那領頭的態度十分的平淡,但是卻比那手下更加的讓人感受到壓力。
飯館老板麵對他的質問,唯唯諾諾的抬手指了指他手中的黑色錢包道:"剛剛不久有四個年輕人在我這邊吃飯,是一個年輕男子給我的。"
他的語氣之中還是滿滿的委屈,他一輩子開著這個小飯館,但是卻從來沒有碰到過什麼糾紛,結果現在都這麼大的年紀了,還被人這麼揪著衣服。
"那剛剛問你的時候,怎麼不說?非要等我們追問?要不是我看到錢包眼熟,今個知道你耽誤了爺多大的事情嗎?把你這個飯館砸了都抵擋不了。"
保安站在後麵,見著他這老大的態度,實在是有些著急,要是讓他問,幾個威脅的話,加上拳頭,就乖乖的全部交代了。
但是他上前衝著那老頭吼叫的時候,卻感受到了領頭人一道寒光落在了自己的肩頭。
他不是很明白,領頭人這目光的含義,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插話了,所以後退了兩步,乖乖的站在了他的身後,不敢在放肆。
"我並沒有看清楚那其他三個人的長相,就那結賬的小夥子有些印象,而且你們問我的是三個人,並不是四個人,我知道的也就這麼些個情況,還請各位好漢放過我這個老頭子吧。"
那老板也是實在被嚇的不輕,連忙雙手合十,朝著領頭的人不停的擺動,哀求著。
畢竟他也是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所以他也是看的出來,這兩個人之間到底誰才是那個說的上話的人呢。
"嗬,老板別怕,我也就是想知道一些情況,現在已經了解了,就不打擾了。"
領頭的人細細的打量著飯館老板,知道他這裏也沒有什麼可以挖取的的消息了,一邊笑著說話,一邊拉開了外套,從胸前裏麵的口袋中抽取了一疊錢放在了老板的收銀台上。
隨後,他便就收斂了笑意,轉身,毫不留念的大踏步朝外麵走去。
見到他走,那保安也連忙跟了上去,不過他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狠狠的瞪了一眼那老板。
本來微微鬆了一口氣的老板,被他這麼一瞪著,懸下去的心立馬又提了起來,看著麵前的錢,想拿又不敢拿。
所幸,保安瞪了他一眼後,也就連忙追了出去。
"老大,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啊?看樣子,那幾個人應該是已經走遠了。"
看著前麵疾步的人,他邊追邊問著。
沒曾想,前麵的人突然停下了腳步,麵色十分冰冷的轉過了頭,看向了他,冷冷的道:"等這件事情結束了以後,保安部那日值班的人,所有人自行去接受懲罰。"
說完,他再次邁開了腳步,大步的超前麵的車子走去。
"等一下,老大,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都要受罰?"
眼看著他已經上車,正準備關門的時候,保安回過神,連忙衝上去將車門攔住,有些不服氣的問道。
"值班那麼多人,卻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而忽略了自己的職責,最後放進去了兩個人,並且帶走了最重要的人質,你說呢?"
見到那人竟然還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了哪,頓時他的麵色更加冷了幾分,冰冷的說完了話,一抬手,便就毫不留情的關上了門。
"開車!"
淡淡兩個字,是對司機說的。
他的話音剛落,車子便就迅速的向前駛去,不一會,就不見了蹤影,徒留下陣陣灰塵。
而那保安聽完之後,後背更是冒了一身的冷汗,這也是簡單的懲罰,要是傳到了上頭的耳朵裏,恐怕他們今個都是要蛻層皮。
能不能活下來,都還不一定呢。
雖然他們看著是保安一樣,其實他們都是黑彌撒教的教徒,在黑彌撒教犯了錯,那懲罰可是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的。
這邊讓人心驚膽顫的時候,那邊的陸離一路的飛馳,都不曾停歇過。
"還有多久到啊?"
娜塔莎這幾日為了鬧騰門外的看守,所以自己也沒有怎麼睡好覺,在車子的顛簸下,竟然睡了過去。
最後,還是被外麵的車鳴聲給吵醒的,一睜眼,才發現,外麵竟然堵車了。
她微微坐正了身子,這才發現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蓋了條毯子。
"你醒了,快到了,市區有些堵車。"
靠在一旁假寐的夏琉聽到了她的聲音,立馬就睜開了眼睛,見到她拿開了身上的毯子,伸手便就接了過來,折好後放到了後麵。
娜塔莎看著她這麼自然的動作,加上後麵隻有她們兩個人,便就知道這個毯子是她幫自己蓋的。
她微微的抿了抿唇,輕輕的她說了一句:"謝謝,夏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