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要一天沒嫁人,我就有機會。大家都是公平競爭,既然那個男人不在寄塵身邊,那麼也怨不得我趁虛而入了。”薛長奕幹脆地說到。
“難得看見你男人了一回。”陸思思忍不住搖頭笑著說到。
薛長奕突然蹲下,從地上撿起了一個小掛件,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誒?”陸思思伸手拿了過來,說道:“或許是剛剛拿照片的時候從口袋裏掉了出來。這是一個神神秘秘的小孩送給我的。他說我最近犯災星,諸事不順。我覺得挺對的。他給我這個說能辟邪擋災。”
那個掛件不大,隻是個手機鏈,上麵穿著幾顆玉珠子,最下麵拴著一個小巧的玉雕斧鉞。當然,陸思思也不會真的相信這真是什麼玉製的東西。
“就一個小破孩子說的話你也信。”薛長奕嘲笑到。
陸思思提著繩頭搖動了一下那個掛飾,笑著說:“你還真別那麼輕易下斷言,那孩子確實神神秘秘的。十來歲的年紀,卻總是在大半夜出現,我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和行為舉止什麼的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而且據我同事說,他隻在我上夜班的時候出現,其他日子都沒人見過他。”
“說到底不就還是一小孩嗎?”薛長奕不在意地說。
“隨便你了,反正是人家心意。”陸思思笑著把那掛件掛在了鑰匙圈上麵。
薛長奕以為談話結束了,轉過身去繼續擺弄那些青菜,結果陸思思又蹦出一句話來讓他差點氣得跳腳。
“你差不多得從這兒搬出去了。”陸思思慢悠悠地說到。
“陸思思,你有完沒完!”薛長奕大聲質問到。
陸思思也不害怕他生氣,直接說道:“你媽的意思。再說了,你總在這兒賴著我也很困擾啊。你算算你每天吃多少東西吧,一電飯鍋的米飯,你自己一頓就能吃下一半,這還不算你吃的菜,那個更貴。大哥,我一窮打工的,我沒錢養活你啊!”
薛長奕理屈詞窮地看著陸思思,憋了半天的勁兒,最後蹦出一句:“我給你飯錢行不?一口價,連房錢也給你!隻要你別違背新中國對於自由戀愛的國策下黑手阻撓我們就行。”
陸思思搖頭說:“你拿什麼給我啊?你自己算算你都幾天沒幹活兒了,你那工作不就是一份活一筆錢嗎?你自己有房子不去住,非要跟我們擠在這兒。就算你有收入,就你現在賺的那幾個大子兒,連你自己都不夠養活的,你還想幹什麼啊?讓別人跟你一起喝西北風啊?”
薛長奕像是被欺負的小狗一樣用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著旁邊的調料罐,耍賴地說:“我就要住這兒,我給你錢,不管我去幹什麼,我肯定能賺來。你也別管我和寄塵的事兒。”
陸思思看了他一會兒,扔下了幾句話:“你隨便吧,你去賣身我也不管你!還有,那話別跟我說,跟你媽說去!”說完,轉身離開了廚房。
寄塵和兩個娃娃坐在客廳的沙發裏麵,看著陸思思帶著一身火氣衝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們都聽到了陸思思和薛長奕之間的對話,寄塵當然明白那其中有一些話是陸思思故意說給她聽的。她意味深長地看著陸思思的背影。可是當她看到陸思思拿著的鑰匙上麵拴著的那個掛飾的時候,瞳孔猛然收縮!
“誒?我看到了什麼?”一直在看電視的錦生從沙發上爬了起來,驚訝地看著陸思思的背影。
“那個東西是何人給她的!”寄塵平靜的語氣之中隱藏著怒意。
錦生看了看她,冷笑著說:“或許我們很快就會遇到老朋友了。”
陸思思生氣地關上房門,對於薛長奕,她感到一些歉疚,因為剛剛說的那些鄙視他賺錢能力的話,似乎真的傷害到了薛長奕這個大齡男青年的純情內心。
薛長奕這個人就是個典型到可以拿去解剖的宅男,他的本職是個翻譯,不過他不想朝九晚五的上班,結果隻是從翻譯公司那裏弄一些零散的工作來做。如果他能更加認真一些,以他的能力來說完全可以賺到更多的錢。這人雖然龜毛了一點,但是本性上還是偏向害羞和純情的。
薛長奕的媽和邵延禮的媽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陸思思完全能夠肯定她二姨是絕對不會接受寄塵。現在寄塵還沒有被他打動,事情還有回轉的餘地,如果萬一寄塵真的被薛長奕那種笨拙的死纏爛打打動的話,那麼絕對會上演一出極為狗血的八點檔連續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