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思的腦子裏現在思考著的是另外一件事,她有些猶豫地把在永鴻村見到泰山三郎的事情告訴給了寄塵。當時因為泰山三郎實在是太煩人了,陸思思光琢磨著怎麼擺脫他了,別的事情也沒多想。結果現在聽寄塵一說,那小太白已經明明白白地說了,策劃楊戩來到陸家的就是泰山三郎,結果那泰山三郎還在她麵前說胡話,這讓她不能不起疑心。
她簡單地把遇見泰山三郎的事跟寄塵說了一遍,實際上也沒什麼好說的,那泰山三郎說的十句話裏麵也就隻有一句能聽,其他全是廢話。
寄塵安靜地聽著陸思思的敘述,略有所思地看著她。當陸思思剛說完,他立刻站起身,說道:“思思姑娘,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不用為我等門了。”
陸思思抬頭一看表,晚上八點半,這個時間他要到哪兒去?聽他這話意是要夜不歸宿了,等會兒老薛回來一看見他不在家,又得是一陣的狂叨叨。
一直在旁邊看電視的錦生突然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說道:“我也去!”
而有早睡習慣的三秀也被他們的對話吵起來了,穿著可愛的小白兔睡衣揉著眼睛從房間裏走出來,迷迷糊糊地小聲說:“我也想去。”
原本陸思思是不想問寄塵到底要幹什麼去的,但是看他這一家三口的架勢,她終於忍不住了,“你這是要幹什麼去?怎麼還拖家帶口的?”
“打架!”錦生一邊套著外套,一邊興奮地說。
“打你的頭!”陸思思伸手一拽錦生的朝天辮,疼得錦生“哎呦”一聲。
別看三秀平時安安靜靜、穩穩當當的,湊熱鬧這種事她的速度也很快,就在陸思思跟錦生說話的這個工夫,她已經麻利地換掉下了睡衣,就差穿上鞋子和外套了。
寄塵停下手裏的動作,看了三秀一會兒,搖頭說:“三秀,若是你不願見到那太白金星,你便不要跟去了。”
原本興衝衝地小姑娘一聽寄塵這樣說,眼圈兒立刻就紅了,一把拉住了陸思思的手,大眼睛眨呀眨的,那眼淚珠子嘩啦啦地就掉下來了。
那錦生還嫌不夠亂似的,對著三秀做了個鬼臉,用一種極為欠揍的語氣說:“笨蛋三秀,你就在家裏待著吧!”說完,他拉開門就跑了出去,留下三秀在陸思思懷裏抽抽噎噎地掉眼淚。
“錦生!有本事你別回來!否則你等著瞧!我要是不把你那人腦袋打成狗腦袋不算完!”氣得陸思思大叫到。
寄塵輕笑著搖頭,看了看錦生跑掉的背影,又走過來拍了拍三秀的小腦袋,說道:“別哭,我帶糖回來給你吃,沒有錦生的份。”
三秀淚眼婆娑地看了看寄塵,似乎是在確認這話的真偽,最後才點了點小腦袋,算是跟寄塵達成了協議,小聲說道:“我要牛奶糖。”
看著寄塵出了門,陸思思抽了張紙巾給三秀抹了抹眼淚,有些擔心地看了看大門,除了寄塵他們離開的那幾天,他們還沒有過夜不歸宿的情況,當然,陸思思被泰山三郎“請”走的那幾天算是自己夜不歸宿了。習慣了這種生活模式,她一時還有些沒法適應這家裏在晚上那麼清淨。
“姐姐……”三秀倚在陸思思懷裏,悶聲說到。
“怎麼?”陸思思以為她還是在因為不能跟著寄塵他們去的事情不高興,“要不我帶你下樓轉轉?我也買糖給你吃,偷偷吃,不讓他們看見。”
三秀搖搖小腦袋,小聲說:“姐姐,我隻是不願意離開娘親和哥哥身邊。”
陸思思眨了眨眼睛,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小丫頭不高興的原因根本不是什麼不能跟去湊熱鬧,而是戀父……
不過,三秀對於寄塵的稱呼這個問題實在是讓陸思思哭笑不得,錦生倒是好,從來不用稱呼。而按照寄塵的說法,這是避免在薛長奕和邵延禮他們麵前露餡。說實在的,陸思思真想露餡一次,也省得薛長奕再惦記著寄塵了。
突然響起的電話的鈴聲打斷了陸思思的思緒,她拿起聽筒就聽見薛長奕不耐煩地在那邊說道:“陸大丫鬟,趕緊給爺下樓,有陌生男人要見你!”說完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陸思思看著手裏的聽筒,有些呆愣,她交友有限,薛長奕口中的陌生男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