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毫無抵抗地被警察帶走,陸思思看得挺莫名其妙的,她估摸著那男人的腦袋多少可能有點毛病。
這麼一鬧騰,周圍的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寄塵走過來的時候,看那個男人被帶走的背影,忍不住輕輕訝異了一聲。
薛長奕沒注意到寄塵的異樣,而是湊到陸思思身邊問道:“那人犯什麼事兒了?”
陸思思琢磨了半天,才勉強說:“可能也就是個破壞公共財物吧……”要說起來,這傷樹和傷人還真不是一個待遇的。
老薛沒注意到寄塵的異樣,可不代表陸思思也沒注意到,這倆人思考的問題通常也都不在同一個檔次上麵。見到寄塵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陸思思也沒立刻開口去問,而是把疑問裝在了心裏麵。
實際上陸思思就是用大腳趾去猜都能猜到,是什麼能讓寄塵訝異出聲。她就說嘛,那個男人必然是有點問題的,雖然這個問題和她原本認為的那個問題之間有些差別。
天色漸晚,陸思思把大包小包的東西都丟給了薛長奕,邁著四方步,和寄塵一邊聊天一邊往回走,隻氣得薛長奕跟在後麵咬牙切齒。
“這是什麼?”先一步跑上樓的錦生發現門縫裏夾著一張折好的紙條。他蹦了兩下把紙條拿了下來,打開一看,本來挺高興的小臉立刻陰沉了下來。
“怎麼了?誰留的條子?”陸思思走了過去想要從錦生手裏結果那張紙條,結果卻被寄塵搶先一步撈走了。
寄塵飛快地掃了一眼,然後施施然地將紙條放到自己口袋裏,完全沒有給陸思思看的意思,略帶敷衍地說道:“隻是剛才有人來拜訪,見我等不在,便留下了這張字條。並無要事。”
陸思思不滿地看了他一眼,想要伸手去從他的口袋掏出那張紙條,結果卻被他閃開了。
“行了,陸大丫鬟你別鬧了,爺都快累死了!快點開門,讓爺進去!”薛長奕提著一堆袋子,又加上爬了五樓,累得直喘粗氣。
陸思思踹了老薛一腳,拿出鑰匙想要開門。這時旁邊邵家的大門打開了,邵延禮從門裏麵探出頭來,對她招呼道:“過來,給你拿點東西。”
“什麼東西?不好的我不要啊。”陸思思好奇地湊了過去。
邵延禮拿出了一個大塑料袋遞給她:“有你的份兒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
陸思思嘿嘿笑著打開了袋子,裏麵是幾個密封的小袋子,她伸手摸了摸,卻摸不出什麼形狀來,“這是什麼?”
邵延禮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大姐回來了,這是她帶回來的土特產。給了我一大袋子,我分給你一半。”
陸思思一聽說是大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知道是誰送的東西了,她倒不怎麼敢收了。
她知道大姐這號人,而且也見過幾次,不過沒有什麼深交,大多關於這位大姐的事情,她都是從邵延禮嘴裏聽來的。大姐給邵延禮帶回來的各種土特產她也沒少跟著沾光。不過有一點不好,就是她帶回來的東西中至少有百分之七十是不知道拿來做什麼的。既不知道是不是吃的,又不知道是不是用的,邵延禮問過幾次,那位大姐也不說,明顯是想看他們的笑話。
陸思思挺虛偽地看著邵延禮:“這是人家大姐給你帶的,我拿走一半挺不好意思的。要不你自己留下吧,別禍害我了。”
邵延禮瞪了她一眼:“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總不能讓我自己試驗這一大袋子裏所有的東西吧!趕緊拿回去,記著啊,這是人家大姐的心意,別給我浪費了!”
陸思思不樂意地看著他。邵延禮一看陸思思不滿,也覺得有點心虛理虧,連忙關上了大門,不給陸思思再反悔的機會。那邊寄塵已經把門打開了,眾人已經進了屋。陸思思見邵延禮躲了,她也懶得再說什麼了,回去了自己家。
自從楊戩走了之後,老薛的日子又恢複了以前那種滋潤。他把手裏的袋子往沙發上一扔,又鑽回去自己的房間了。
按照陸思思的觀察,他這是趕工去了,前幾天楊戩剛走的時候,他借口朋友離去,心中憂悶,悶頭在屋子裏打了一個禮拜的遊戲。他這工作是做一份給一份的錢,他這一個禮拜荒廢下來,為了生活費,後麵這些日子自然得趕工,不能再繼續逍遙下去了。
老薛自動回屋去了,倒是省了陸思思的事了。
寄塵在動手整理買回來的東西。
“行了,等會兒再收拾。”陸思思斜了他一眼,指著自己的房門說道:“過來,我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