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大哥,我沒事。”陸思思看著眼前這兩個通紅了眼睛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
“操!會說人話嗎?什麼叫我把她怎麼著了!”汪慶濤上來就搡了邵延禮一把。陸思思那一句“邵大哥”提醒他了,他想起來這人到底是誰了。這可是新仇舊怨夾在一塊兒了。
邵延禮本來就死膩歪這汪慶濤,結果現在被他這一搡,立刻火氣撞頭,伸手就是一拳!
論塊頭兒,邵延禮算是衣架子型的,看著挺勻稱,其實衣服下麵特精壯。那汪慶濤就是個書生樣,跟邵延禮一比,多少顯得有點營養不良。邵延禮那一拳頭就讓汪慶濤當場晃了三晃,連著倒退了兩步。
汪慶濤臉麵上掛不住,也徹底沒了理智,反手就回了一拳!
他這一拳正好打在邵延禮胸口上,就聽“咚”的一聲悶響,再看邵延禮什麼事也沒有,而且還得意地嘿嘿笑了兩聲。聽得站在一旁的陸思思一頭的冷汗,心說邵大哥你又不是表演胸口碎大石的,你得意個什麼勁兒啊?
汪慶濤受了刺激,怒得額頭上都冒汗了,另外一隻拳頭直衝著邵延禮那臉就去了。
邵延禮的身板到底靈活些,晃過身體,一把擰過汪慶濤的胳膊,腿底下也不閑著,上去就是一腳。
他這一上腳,汪慶濤不樂意了,這正比著拳頭大小呢,你突然就出腳,這不是犯規嗎?他一著急,拳頭也鬆開了,羅漢伏虎拳改九陰白骨爪了,“噌”的一下子,反手撓了邵延禮一把。邵延禮那手背上被撓得禿嚕了一層皮。
“媽的,你個王八小子怎麼跟老娘們兒一樣!還帶撓人的!”邵延禮倒吸一口冷氣,張嘴就罵。
陸思思一聽,這越說越不像話,轉頭再看周圍,這閑人就是多。這才幾拳幾腳的工夫,周圍就人群就已經裏三層外三層地把這塊兒地方圍得水泄不通了。她一眨巴眼,就瞧見人群裏有幾個熟麵孔,心裏一涼,得,這倒好,等一會兒全公司就都得知道有人當街為她打架了。
她連忙喊了幾句,想勸他們住手,但那兩個男人意氣上湧,暫時也顧不得她了。她又說了幾句,見還是沒人理她,心頭有氣,轉身就要走。
還是站在她對麵的汪慶濤先發覺事情不對,連忙喊了一聲:“陸思思,你上哪兒去!?”
他這一喊,讓正和他撕扯的邵延禮也放慢了動作,轉頭看去,結果汪慶濤這孫子借機給了邵延禮一肘子,這倆人這才算鬆開手,各自占據一方,滿懷敵意地對恃著。
邵延禮火大地出聲警告道:“******,別讓我再看見你騷擾陸思思!”。
汪慶濤捂著破了皮的嘴角,冷笑了一聲:“行啊,我看看你到底能把我怎麼樣!咱們走著瞧!”說完,轉身就走。
“思思,我們也走!”邵延禮過來伸手就拉陸思思。
陸思思心說,你倆解決的倒是快,這才多大點工夫啊,都各回各家了。
這場架打得其實也是風聲大,雨點小。拳來腳往的,隻有汪慶濤嘴角破了點皮,再加上邵延禮手背上被撓了幾條白印,有點禿嚕皮,再剩下的估計就是邵延禮下的黑腳讓汪慶濤牛仔褲下麵的小腿有塊青紫,僅此而已。
往前走了幾步,邵延禮突然站住了腳步,舉著手看,他手背上的傷已經開始冒血絲了。
“你說那王八小子會不會有什麼狂犬病之類的毛病?”邵延禮皺著眉頭問到。
她指著街對麵的麥當勞說:“你去裏麵用水衝衝?我這包裏還有創可貼。”
邵延禮也不廢話,三步兩步地就跑過了馬路,留下陸思思在這邊等他。
到了下班的鍾點,馬路上行人車輛漸多,陸思思往邊上站了站,免得擋了路。她一抬眼,正好瞧見吳剛和白念匆匆忙忙地往這邊走。吳剛個子高腿長,大跨步地往前走,白念個子小小的,隻能一溜小跑追在他旁邊。兩個人似乎在爭執著什麼,白念伸手去拉吳剛,但被吳剛甩開了。
陸思思站的位置不好,左右都沒個能藏身的地方,旁邊最大的物件就是一棵胳膊粗細的小樹。兩邊碰了個正著,她也不好裝作不認識,隻能幹笑著打了個招呼。寄塵上一次毫不留情地拒絕了白念的請求,現在又見到,她感到有些尷尬。
“陸姐姐。”白念笑得羞澀。
“你就是陸思思?”吳剛停下了腳步,麵色不善地上下打量著陸思思。
“呃,沒錯,我就是陸思思。吳壯士……你好。”陸思思被吳剛看的有些發毛。
吳剛一瞪牛眼,惡聲惡氣地說道:“陸思思,我問你,他張天淨為什麼拒絕幫忙!”
陸思思萬萬沒想到吳剛會突兀地問出這麼一個問題來,頓時傻眼了,心說,寄塵的事她怎麼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