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誠!”陳誠依然半眯著眼,隻報了一個名字就不再說話。臉上的慵懶表情讓中年人懵了。
“查下各賭場的黑名單,有沒有叫這個名字的男人!”中年人偏頭交待著手下。隨即就有幾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走出房間。
“我叫金邦。在這常春市也算小有名氣,不知閣下是奉誰的命令來砸我場子的!”中年人點起了根雪茄,緩緩吐了口煙圈。
“砸場?你想錯了,我不過是缺點生活費,來碰碰運氣而已!”陳誠也摸出了水煙筒,深深的吸了一口,回答著。
金邦凝視著陳誠,他當然不相信陳誠隻是來碰碰運氣,十賭九騙。賭場從來不相信運氣這玩意,隻相信誰的騙術更高!能這樣贏錢的,絕對是騙子中的頂級人物。他可不相信那神乎其神的賭神。
陳誠似乎也不著急,自己找了張椅子靠了下來,悠哉的喝了口茶,眼睛又眯上了。這一舉動讓金邦更是摸不著頭腦了。時間就在這壓抑的環境中過了半小時。
“老板,賭場黑名單上沒有陳誠這個名字,而我們手上掌握的資料裏,也沒有叫陳誠的大人物!”一個中年男子匆匆走了進來,在金邦耳中低語了一陣!
假名?金邦眉頭微皺,他閱人無數,眼前的陳誠雖然一身裝扮絲毫不起眼,看起來也很慵懶,但是在這種環境下,陳誠還能保持原狀,沒有一絲的慌亂,從這份氣度上,處事上,他一眼就看出這不是個普通人物,資料上查不到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他用了假名。
“不知道閣下需要多少生活費?”金邦冷聲發問了。
“需要多少?這已經足夠了呀!”陳誠依然沒有張開眼睛,回答看似非常隨意。
夠了?隻為二十萬?金邦有些詫異了,這樣的回答讓他摸不清陳誠的來意了,有如此一身本事,隻為來拿區區二十萬?這也太扯淡了吧!狐疑的眼神打量了陳誠半天,終於緩緩的開口:“既然如此,來人,給陳誠先生把籌碼兌換了,不要抽油水,送他離開!”
這話讓張綺蘭心底鬆了一口氣。在被請進來的時候,她是心驚膽顫。按照以前看電視的橋段,被請進來要麵對的就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槍戰火拚,然後要麼躺著出去,要麼直著出去。沒想到眼前的金邦會如此簡單的放了他們出去!
陳誠臉色倒是沒有變化,緩緩的直起神氣,晃晃悠悠的朝門口走去,身形消失之際丟下一句話:“金老板,不要妄想查我的底了。跟蹤我是沒有用的。我本來就是閑人一個,沒有任何背景可以被你查的!”
這話把金邦給嚇住了。因為他剛想交待屬下跟蹤陳誠。如今被道破心事,他愈發覺得眼前的人不簡單。賭神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這個陳誠以前肯定不是混賭場的。但他又是靠什麼來猜出骰寶裏的點數的呢?金邦在回想剛才的一幕幕。眼睛卻盯著閉路電視的回放。
這個陳誠手上沒有老繭,聽力也不是非常敏銳,證明他沒有勤練過賭術,每次投注都是押三個點數,證明他並不是真的看見了骰寶裏的骰子。如此一來,難道他是真的靠猜?靠感覺猜中骰子的點數?想到這裏,金邦心底充滿著驚駭。
“給我查下全世界的異能人士,看看有誰是以直覺準確而聞名的!”金邦對旁邊的屬下下完命令,然後拿起手機撥通了個電話,
“老板,今天賭場來了個奇怪的人......”
“哦?有這樣的人,你給我馬上派人跟蹤他,我隨後就到!”電話那頭傳來指令。原來這金邦背後還有個老板。
“陳誠,你幹嘛拿著二十萬就跑了!”張綺蘭在大街上扯著陳誠的衣服。她是真的想不通。正贏在興頭上,怎麼說跑就跑了!
“所以說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你非常符合這個原則!”陳誠那雙惺忪睡眼掃了張綺蘭一眼,那表情簡直就是頂著鄙視兩個字在頭上。
“死肥豬,你說什麼!說清楚一點!”張綺蘭被激怒了,跺著腳嚷著。
“用用你的腦子,剛才的情形你還沒見到?人家雖然問我們要多少生活費,但你能說100萬麼?人家那話其實就是在警告你,他們到底線了,別太不識趣!”陳誠心有餘悸的回答著,剛才的時候他根本是鋌而走險,誰知道這些帶著黑社會背景的地下賭場會做出什麼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