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雙眼頓時湧現出淚花,手顫顫的抱著王青梅,結結巴巴的說著:“小姐,你總算是回來了,老爺都快急瘋了。來,讓福伯看看,你瘦了沒?在外麵吃了不少苦頭吧!”
王青梅聞言,緩緩的抬起頭,自幼父母離異的她,一直很倔強和自信,唯有在這個不是父親卻勝似父親的老管家福伯麵前,她才會表現出自己真實的一麵。
“小姐,這幾位是?”福伯一臉疑惑的指了指陳誠等人,臉上露出了警惕的神情。小姐失蹤了那麼長一段時間,剛回來,連老爺都沒通知,就帶著陌生人回家了,該不會是被挾持了吧!想到這裏,福伯的手輕輕握成拳狀,另一隻手緩緩伸向門背的報警器。
看著福伯緊張的樣子,陳誠無奈的苦笑著,高呼著:“青梅,你再不解釋一下,隻怕我們都要去警察局和咖啡了。”
王青梅回過神來,一手擦著眼淚,一手拉住了福伯伸向門背的手。笑靨如花的說著:“福伯,這是我的好朋友,多虧了他們,我才能安全回到家!”
福伯看著陳誠等人善意的笑容,心裏猶豫了許久,終究還是點了點頭,把陳誠等人迎進別墅。而陳誠在走進別墅內部後,對王青梅的身份就更覺可疑了,這裏的擺設,裝飾無一不是出自名匠手筆,這得是什麼樣的家底才能做到的。在去過羅斯家的別墅後,陳誠沒辦法不懷疑王青梅,因為這裏的豪華程度,不亞於羅斯家。
“福伯,能不能不要把我回家的消息告訴我爸?”王青梅悄聲哀求著福伯,福伯臉色微變,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雖然疼愛王青梅,但是他更沒有忘記,自己是王家的仆人。
“為什麼!”王青梅失望了,眼淚如開閘的水龍頭一般,說掉就掉。在她以往的經驗來看,眼淚對福伯的殺傷力,無疑是核彈級別的。
“好吧,小姐,我答應你,暫時瞞著老爺,但是能瞞多久,我可不敢保證!”果不出所料,福伯驟見王青梅的眼淚,頓時間就軟了下來,他沒讀過多少書,不懂的如何教育孩子,隻懂得一味的溺愛。
王青梅聞言,眼淚“嗖”的一聲就止住了,笑得是格外燦爛。福伯無奈的搖著頭,歎聲著:“小姐,你這是何必呢?老爺其實是非常疼你的!”
王青梅聽到福伯的話,腦中浮現起她七歲那年,父親狠狠一耳光打跑了母親的一幕,心裏恨意驟然冒起。長大了後,她已經明白了,當初的矛盾,到底是誰的過錯。是父親的出軌背叛了這個家庭。所以,她一直不願意原諒到處留情的風流父親。
“他真的疼我,就不會趕走母親!”王青梅聲音陡然冷了起來,當初那個溫情的女孩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陳誠當初認識的那個富於攻心的妖豔少女。
福伯沉默了,作為仆人,主人間的是非輪不到他插嘴,他也沒有資格去管。
時間緩緩流逝著,隨著福伯端出一盤盤精美的菜式時,那壓抑的氣氛才有所緩解,歡笑聲回蕩在別墅裏。在燦爛的笑容背後,陳誠仿佛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王青梅。
別墅內遍灑歡聲,別墅外卻是危機重重,幾個手持阻擊槍的殺手眼裏布滿了遲疑。
“要不要再請示一下上頭,這房子裏麵的主人,可是個大人物,真的追究起來,隻怕連元帥都得吃不了兜著走。到那個時候,棄車保帥就是必然的了!”其中一個阻擊手心有餘悸的問著。
“這個,還是請示一下元帥吧!”其中一個看起來像頭領的阻擊手內心掙紮了許久後,緩緩的下達了指令,他不是沒有暗殺過大人物,以前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猶豫不前。但今天這別墅的主人,顯然是分量太重了,這塊石頭隻怕連自己上頭的最高長官都搬不動。自己從來都不怕死,但死必須要死得有價值。
“什麼?那個死騙子住進了宛花園?能住進去的人,幹什麼還要去騙錢?”鄧老看著手中的紙條,身子在顫抖著,因為這宛花園別墅小區裏有一套別墅的主人,是連他也惹不起的。他非常擔心,那個騙子跟這人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自己可不能臨老陰溝裏翻船,栽在這個騙子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