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賈德還在裏麵?你這個畜生,這樣你還笑得出來!賈德在股市上不惜一切的幫你,你就這樣恩將仇報!”同樣在門口焦急等待著的小蕭聽到陳誠的話,怒氣攻心,忍不住開口訓斥著。她一顆心不知不覺中已經放到了賈德身上。
“我和賈德的仇恨你知道多少!我不管他為什麼幫我,但仇就是仇!”陳誠盯著小蕭,狠狠的說著,他今天是鬱悶到家了,誰都拿賈德幫他的事來刺激他。他心裏也很不爽。
“我不管你們有什麼仇,但父子始終是父子,這血脈的親情是跑不掉的,你就不怕被雷劈!”小蕭跺了跺腳,脫口道,
“什麼?父子?你,你有什麼證據!”陳誠聽到小蕭的話,宛如晴天霹靂一般,整個人傻住了。這消息來得太震撼,他沒辦法接受得過來,下意識的質問小蕭。
“你這個該死的罕有血型,上次失血那麼多,不是身為你父親的賈德拚死相救,你早就嗝屁了,還能站在這裏陷害賈德?”小蕭說著說著,眼淚悄然滑下,想到賈德的遭遇,她有著說不出的痛心,更害怕自己失去賈德,漂泊在外那麼久,好不容易找到了個依靠,沒想到又要麵臨失去。
陳誠沉默了,眼裏的快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迷茫。許久過去,他才搖著頭,歇斯底裏的喊著:“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一定是在騙我,你不就是想我把賈德也救出來,才編這樣的謊言麼!一定是這樣的!我偏不救!”
說完,陳誠捂著頭發瘋一般跑走了,但這舉動無疑是告訴別人,他其實內心深處已經相信了小蕭的話,隻是不願意麵對而已。狂奔中的陳誠,心裏不斷在滴血:為什麼,為什麼殺了自己妻兒的賈德,會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為什麼命運要這樣捉弄自己!一邊是死不瞑目的妻兒,一個是血脈相連的父親,自己該何去何從!
“小子,看車!你找死是吧!”一個貨車司機驟見衝出馬路的陳誠,踩了一個急刹車後,探頭出來怒斥著。
“你幹嘛不撞死我!”神智混亂的陳誠毫不示弱的朝著司機怒吼著,他麵對不了這個殘酷的現實。
“我靠,碰到個神經病了!”司機愣了愣,朝地上吐了口唾液,恨聲道。
而一直在觀察陳誠的索羅,目睹這番情景,釋懷的笑著,望著陳誠慢慢消失在視線的背影,喃喃自語著,“醫得好也是廢人了。看來自己要改變一下計劃了,幸虧還有顆棋子!”
剛踏上深港市的李欣嵐,立即就看到了陳誠被逮捕的新聞,心裏一顫,攔了部車就直奔警察局。
“您好,我想找叫陳誠的人!”李欣嵐焦急的詢問著值班室的警察,心裏是非常忐忑不安。
“陳誠?剛被人保釋走了!”警察翻閱了一下資料後,皺著眉頭回答著。
李欣嵐聞言,高興之餘又多了分失落。高興是陳誠沒事了,失落是又與陳誠再度緣鏘一麵。緩緩走出警察局,望著有些陰沉的天空,喃喃著:“姐夫,你現在在哪?欣嵐來找你了!”
毫無方向感狂奔的陳誠,跑著跑著,一個踉蹌跌倒在地,抬頭看了下四周陌生的環境,傻傻的笑了笑。自語著:“我這是跑到哪裏了?不過管他呢,沒有人煙就最好了!”隨傻傻的坐在地上,今天突如其來的打擊徹底的摧毀了他的自信心,在股市上,擁有異能的他慘敗了。本來想著,好歹算是報仇了,把賈德拉了下來墊被,卻又發現,一直以來不共戴天的仇人卻是他的親生父親。這戲劇般的人生讓陳誠整個人被抽空了似的。
此刻,王青梅正在別墅裏發著脾氣,一件件名貴的瓷器被摔在地上,福伯心疼極了,連聲道:“小姐,你摔慢一點呀,這些可都是錢呐!”
“就知道這些是錢我才摔的,如果不是這幾個混球把我硬綁了回來,我也至於和陳誠再度失去聯絡!”王青梅氣急敗壞的指著門口幾個黑口黑臉的保鏢。語氣甚是惡劣。原來她在發現陳誠有暴走傾向時,就想立即追上去,可這幾個父親的保鏢神出鬼沒的冒了出來,一聲不響的就打暈了她,把她綁了回別墅來。這怎麼能讓她不生氣!
“小姐,你也要體諒一下老爺,他也是擔心你,才這樣做的,你看,你讓老爺把陳先生放出來,老爺不是辦好了麼!”福伯一副和事老的樣子,讓王青梅實在不忍心衝著福伯發脾氣,而那幾個保鏢涵養也的確夠高的,居然能一直麵無表情的接受了王青梅近兩小時的噪音轟炸而紋絲不動。讓王青梅心裏升起強烈的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