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拉失望的看著梅裏和瓦蒂,心裏一狠,雙手握拳,緩緩說著:“那就讓陳誠上,經濟權交給他的同時,他的行蹤也必須受到我們控製,去特工部門挑一個美女,設法安插到他身邊!此外,那個叫阿發的家夥,想辦法拉攏過來!”
梅裏和瓦蒂聽到納拉的話,略微思考了一下,倒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雙保險之下,諒陳誠也玩不出什麼花樣。至於拉攏阿發,他們是信心十足,俗話說得好,共患難易,同富貴難。這一旦在富貴時出現了吵架,這無形的裂痕可就出來了,想要策反阿發?壓根無難度!
當夜,梅裏和瓦蒂敲開了阿發的房門。阿發顯然有些微微的詫異,警惕的望著這印尼的兩巨頭,沉聲問了句:“不知道有何指教?”
“阿發先生,據聞你今天跟陳誠吵架了!”梅裏和瓦蒂露出了個善意的微笑,不動聲色的轉移著阿發的注意力。
“是又怎麼樣!如果你們想對付我,放馬過來,我可不怕你們!”阿發心裏一沉,緩緩回答。陳誠在印尼三巨頭心目中的分量,他太清楚了。但是他心裏還對陳誠抱著一絲期望,那就是,三巨頭是出於想討好陳誠的緣故,而來主動對付自己。這樣的話,至少他心裏還是欣慰的,陳誠還是自己的兄弟!
“阿發先生,你這是什麼話,我們可不是好殺之人。我們隻是好奇,你是為了什麼事跟陳誠吵了起來的!”梅裏臉上的笑容是如此和藹可親,宛如一位慈祥的長者一般,讓人如沐春風似的。
阿發聽到梅裏的問話,臉上肥肉抽搐了幾下。隨即一陣黯然拂過,喉嚨抖了幾下,但最終還是長歎了一口氣。背過了身子。梅裏見到阿發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裏有了幾分主意,壓低聲音問了句:“其實我覺得陳誠有些對不起你,據我所知,當初他落難的時候,可是你救助了他!”
這話傳入阿發耳中,頓時引爆了他強行壓製下來的情緒。白天的一幕幕驟然浮現在眼前,怒意頓時蒙蔽了他的雙眼,隻聽他恨聲說著:“這小子的確有點囂張,也有點得意忘形。但是我相信,他不會看不起我!”
阿發表情的變化悉數落入梅裏的眼中,讓她心裏迅速的有了決定。隨即淡淡的冷笑了一聲,繼續蠱惑著:“阿發先生,您有沒有覺得這話說出口來,自己都不大相信呢?如果他真的看得起你,何至於在公眾場合如此不給您麵子?我再告訴您一個殘酷的現實,我們今晚過來,就是要對付您的!您別誤會,這純粹是陳誠提出的新條件!”
“什麼?陳誠要對付我?為什麼!”梅裏的話顯然是讓阿發感到不可思議,當初陳誠可是跟他說是逢場作戲的,那時他還曾經堅決的拒絕了。可如今,陳誠為什麼想殺自己!
“為什麼?阿發先生,這還用問麼?南部出現了動亂,想必你們早就知道了,我們需要陳誠來力挽狂瀾也不是什麼秘密,經濟大權即將到手的他,如果還有什麼被人攻擊的話柄的話,那麼無疑就是身份低微的您。您就是他人生的一個汙點!”梅裏的話是半真半假,長期混跡於外交舞台的梅裏,深深的把人性琢磨透了。這離間計要使得好,真話和假話的比例要拿捏得非常的準,全部真話達不到目的,全部假話容易穿綁。隻有真話裏麵夾著假話,假話裏麵帶著真話,才容易得到信任。
聽到梅裏一番話,阿發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他開始回憶當初和陳誠的點點滴滴,想到陳誠當上股神後,自己找他時碰的無數次釘子,心裏對梅裏的話不由自主的選擇了相信。這個混小子的確有幾分翻臉不認人的味道,回想自己的出身,一直在為生存而掙紮的他,的確也是在丟陳誠的臉。想到這些種種,阿發寒著臉問著,
“你們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目的?”
“目的?阿發先生,你這話就讓我們傷心了,我們的出身跟你差不遠,都是從底層奮鬥起來的。我們不忍心看到你喪命而已!”梅裏心頭飄過一陣竊喜,因為她敏銳的察覺到阿發內心的動搖。隻要這裂痕產生了,再牢固的友誼也經不起時間的摧毀。人性畢竟都是自私的。
“放了我,那麼你們如何跟陳誠交待!”阿發沉吟了許久,冷不丁的拋出一句話。他是怒火衝頭了,但是起碼的分析能力卻沒有丟失。既然三巨頭那麼渴望陳誠挽救目前的危局,那麼這作為條件之一的事情,他們豈敢不做。隻為一個同情心而放棄殺自己這一個小人物的做法,不說他阿發不信,哪怕是個智障,隻怕也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