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誠思維走進了死角,艾莉爾心裏非常焦急,但是又不能明著告訴他,其實是自己幫了他一把。就在艾莉爾苦無對策之際,一聲急促的叩門聲響了起來。
“進來!”
陳誠隨口說了一句,原本愁容密布的臉頓時換了張笑容,見到這劇變的臉色,艾莉爾目瞪口呆。理智如此之強,陳誠不去當特工真的是可惜了!
“陳誠,動亂在一夜之間平息了,眼下東部邊境動蕩不已,你有對策沒有!”
瓦蒂進來張口就丟了個難題給陳誠,裁軍的方案可使陳誠提出的,雖然這的確是加強了自己對軍隊的控製力。可是當了二十年國防軍總帥的瓦蒂,如果想采取這種方法來裁軍,那麼他早就做了。之所以一直沒有動用這種激烈的方法,就是因為裁軍容易,但是後麵的邊境問題難解決,這才是遲遲不動手的關鍵。早幾天,因為國內治安動蕩,他一直把這個事件壓著。如今,國內動蕩的形勢趨於平緩,也是該解決問題的時候了。
“對策當然是有的,讓梅裏夫人立即過來!”
陳誠絲毫沒有把瓦蒂的焦急放在心上。邊境的動亂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他之所以讓梅裏同意華夏國的條件,就是因為邊境這個問題必須交給華夏國來處理,自己一張政治票,豈是區區一點錢可以買到的?什麼叫同坐一條船?該華夏國拿出誠意來解釋一番的時候了。
十多分鍾後,梅裏的身影出現在陳誠的辦公室,看著頭發已經斑白的梅裏夫人,陳誠心裏又是一陣歎息,這個縱橫政壇四十餘載的鐵娘子如今已經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家了。但是印尼此刻的形勢,還得依仗這位老人家出馬才能解決,這是印尼不幸之中的大幸,也是印尼的悲哀。幸運的是他們還有梅裏可以依靠,不幸的同樣也是因為梅裏,人才斷檔導致沒有人能接過梅裏手中的接力棒。
“梅裏夫人,有勞您再度出使華夏國了,帶著這份方案!”
陳誠一臉真摯的雙手捧著方案遞給梅裏,梅裏低頭看了一眼這方案,遲遲不肯伸出手接過去。回國的這些日子裏,她一直宛如生活在噩夢之中,那份幾乎把印尼給賣了的協議讓她夜不能寐,如今又是一份方案遞到她的手裏,她真心猶豫了。她害怕自己被釘在曆史的十字架上無法翻身。
陳誠看出了梅裏夫人心裏的顧慮,微微的笑了笑,這份充滿自信的笑容讓梅裏心中的不安略減。
“梅裏夫人,是非功過,待百年之後留給後人再做評價。要還民眾一個強大的印尼,就必須學會適當的低頭,一味的強硬隻會四麵楚歌。”
陳誠的話語宛如一聲霹靂,打醒了陷入死胡同的梅裏。是呀,如果今天的退一步能換回日後的進三步,自己就算再受點委屈又能算得了什麼!隨即毅然的接過了方案,微微的向陳誠點了點頭,轉身離開辦公室,踏上前往華夏國的飛機。
當梅裏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陳誠的眼中,陳誠心裏非常感慨。他這一輩子很少佩服過人,眼前的梅裏就是他打心眼裏敬重的人之一,這個年近古稀的老人,以一個女子的身份在政壇上拚殺了一輩子,為印尼的主權和國際地位獻出了所有的年華,臨近退休之際,還願意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為印尼放手一搏。這份胸懷和氣度是常人所不能及的,至少他陳誠就做不到如此的無私。
“老元帥,印尼這段時間的治安就有賴您來支撐了!”
陳誠緊緊的握著瓦蒂那布滿皺紋的手,眼裏流露出的信任讓這位戎馬一生的老元帥心裏一暖。他感覺得出陳誠的誠意,那種發自內心的信賴,但心裏同時浮起一絲疑惑,陳誠是要去哪?
“隻依靠梅裏夫人單方麵在華夏國遊說隻怕效果不大,需要我親自前往花旗國一趟!”陳誠凝視著西方,那個聳立在地球另一端的強大國家是他必須麵對的難題。
陳誠的話讓瓦蒂當場愣住了,反應過來後,握著陳誠的手猛然一收,嚴厲的說著:“那不行,你忘了,中情局可是一直要置你於死地,花旗國可是中情局的大本營,別說我們情報局的特工沒有辦法保你周全,隻怕即便是華夏國的龍組,在盡是地利的情形之下,也保不住你!”
瓦蒂的焦急透過手心傳到了陳誠的內心,在這一刻,陳誠深深的望了這位老元帥一眼,他很欣慰,這位年邁的元帥考慮到了他的安危。但是在梅裏毅然接過出使華夏國的任務之後,他心裏就已經下了決心,更為危險的花旗國就由自己去出使。自己必須把西方列強的聯盟瓦解,印尼才有機會在夾縫之中突圍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