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擅長說謊的福伯,此刻撒起謊來,有著說不出的尷尬。連聲音都是結結巴巴的,額上還不斷的冒出冷汗。聽著福伯的回答,王敬德輕輕的搖了搖頭,對於這個老仆人,他心裏有著說不出的無奈。自己女兒那任性蠻橫的性格,有一半是被福伯慣出來的。也隻有王青梅,才能讓這位老仆人撒謊!
“早去早回吧!”
話音落下,王敬德便掛斷了電話,他不想揭穿這位老仆人的謊言。但是心念數轉之下,霎時間就明白了很多事情!福伯撒謊的根本原因,必然是王青梅交待的,可自己這個女兒為什麼要瞞著自己做事呢?回想起剛才女兒的回答,苦笑了一陣。
青梅呀,你這個不懂事的孩子,對父親也開始口不對心了。既然你喜歡陳誠,直說就是,何必要撒謊呢?父親也不是那種古板而狠心的人嘛,斷然不會棒打鴛鴦的!當困擾著自己的選擇題陡然消失後,王敬德的心頓時間無比的舒暢,愜意的靠在椅子上,既然女兒喜歡陳誠,那麼自己就好辦事了!
經過一晝夜的趕路,陳誠的車子總算趕到了深港市的邊緣,看著這熟悉的城市,想起跟蔣心月和張綺蘭相遇的一幕幕,陳誠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感慨。闊別華夏國一年多,她們最近過得怎麼樣了?
就在陳誠沉浸在記憶中的時候,耳邊陡然傳來陣陣慘叫聲。
“救命呀,救命呀!”
聽著這淒厲的求救聲,陳誠眉頭微皺,輕輕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看見一位年約五旬的老人拿著跟扁擔在跟一頭凶悍的牧羊犬搏鬥著,身邊還散落了兩擔新鮮的豬肉。而旁邊圍了一大群人,卻沒有一個人出手幫忙!
真是世風日下,這年頭,深港市的人已經淪落到以看別人手傷害為樂了嗎?陳誠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憤怒,正待讓潘出手之際,那牧羊犬哀嚎了幾聲,迅速的逃離了現場。原來拚死抵抗的老人的扁擔狠狠的敲疼了那牧羊犬,這畜生吃痛之下,終於是落荒而逃了。
看到這一幕,陳誠長舒了一口氣,正待上去查看老人的傷勢,隻見一個衣著鮮亮的紈絝子弟迅速的走到了老人跟前,臉上布滿了關切的神態。
“老人家,你沒事吧!”
“我,我,我沒事,謝謝許少的關心!”老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身子還望後縮了幾步。
咦?富有愛心的富二代?這可真少見,難道深港市的民風轉變了?富二代都成善心人了?平民反倒成了冷漠的群體了?陳誠難以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沒事就好,現在我有事了,你打跑了我的那頭名犬,必須要賠錢!”
許少陡然直起身子,臉色驟然變得冷漠。目光裏那咄咄逼人的凶光讓老人渾身直哆嗦,那傷口在這劇烈的顫抖下,愈發的嚴重,鮮血已經把地麵都染成了暗紅色。
“許少,是你的狗先咬我的呀!”
老人的聲音帶著顫抖,身子更是因為害怕而縮成了一團。很顯然,這位許少平時間的名聲也不咋滴,典型是個橫行霸道的主!
“我的旺財先咬你的?誰叫你走路的時候屁股扭得那麼厲害,這大街上那麼多人,為什麼我的旺財偏偏誰都不咬,就是咬你?”許少雙目一瞪,指著老人的鼻子就開始訓斥著。
老人聽著這話,嚇得牙關直打顫。心裏不斷的埋怨著自己,平時走路為什麼屁股要晃得那麼厲害。很顯然,在許少的凶焰下,老人的思維都開始打結了。
“再說了,我的旺財咬你,你不知道咬回它麼!幹嘛要把它打跑!”
許少這接下來的話,直接讓陳誠幾乎一口血沒有噴出來!坑爹的,這是什麼邏輯!狗咬人,你還反回去咬狗,這不是等於把自己扯到跟狗一個檔次了麼?隨即不滿的眼神投向了許少,身邊的潘感覺出了陳誠的怒意,拚命的擦著手掌,準備出手教訓這個紈絝子弟。
“那,那,那您想怎麼辦!”
老人被嚇得語無倫次了,他這種無權無勢的平民,一向都是安分守己的。沒想到今天一出門就飛來橫禍,現在還得罪了本市的一霸,驚慌之下,也壓根就沒有想過這番話的合理性。本能的求饒了。
“這個嘛,賠錢就是!”
許少臉上慢慢的浮起了得意的表情,摸了摸下巴,緩緩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