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人告訴小僧他叫施乘積,剛過二十。看長相,尖下巴臉,兩段橫平眉,雙目與眉毛水平,小薄嘴唇,皮膚略黑,一身泛舊布衣。”
伯賞貫羽背著手微微低頭在思索,馬上抬眼仔細觀察玄德和尚的眼神,道:“小和尚,你描述的人和老夫要找的幾乎是同一個人……,說來可笑,我找這個年輕人,不少於兩個月,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施乘積……,你確定他的名字是這個?”
玄德和尚道:“可以確定,小僧仔細觀察過這個年輕人,雖然年輕,但知恩圖報,隻是太自以為是。”
“你不要胡言亂語,老夫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不要添枝加葉。你在昨天什麼時候見過這個年輕人?他現在在哪裏?”
玄德和尚的心中有一絲很不爽,但他還是道:“小僧昨天與他在汴梁城見過,後來他說他要往青州方向去。”
伯賞貫羽眯著眼琢磨一會,道:“青州……,在東方,正好相反,好!”
“小和尚,仔細看你這個人的臉麵……,唔,也是慈眉善目,不像是惡人,今天老夫就暫且放過你,但是有三點,你要記住!”
“第一,你剛才說的那些要是有半點虛假,欺騙了老夫,除了那個年輕人之外,你就是第二個我要尋找的目標,到時候叫你體會什麼叫生不如死。”
“第二,不要再來大宋,”伯賞貫羽伸出右手指向正在燃燒的三拔獸屍體道:“這隻獸類明顯是被你從西夏引來大宋,由此看來,你對大宋而言是個禍害,再讓我看見就不會這麼多廢話,直接叫你死。”
“第三,回去告訴你們占陽雲閣的當家人,勸他們不要再對巨獸打什麼壞主意,要換一種方式來解決獸類問題,否則老夫哪一天心血來潮,直接衝到占陽雲閣,把你們從上至下一個不留!”
伯賞貫羽的三條要求從頭到尾都是以死脅迫,將暴躁和目中無人的性格展露無遺。
玄德和尚的心中劇烈顫抖。伯賞貫羽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玄德和尚感覺他就像一座大山不斷的一步步逼近,令他呼吸倍感困難。
“發什麼愣,你聽清楚沒有?!”
玄德和尚回過神來,連忙雙手合十道:“是是……,小僧聽清楚了。”
伯賞貫羽斜著眼瞟了一下玄德和尚,抬起右手往空中一揮,盤旋在空中的盤食鷹獸懸在伯賞貫羽的頭頂上方,隨著一聲尖細的叫聲,這隻獸類的紅色舌頭垂下,伯賞貫羽抓著這條舌頭就要往上升。
玄德和尚突然喊了一聲,跨過麵前橫著的一段樹樁,緊走兩步道:“老人家留步。”
伯賞貫羽低下眼珠看著玄德和尚,麵帶厭煩道:“你應該趁著老夫還沒有改變決定前馬上離開這裏!還有什麼事?”
玄德和尚輕輕一笑,急忙道:“多謝老人家不殺之恩,小僧心中也有一個疑惑和那個年輕人有關,他到底是什麼人值得您老人家滿世界找?”
伯賞貫羽惡狠狠的哼了一聲,道:“是什麼人,老夫哪裏知道!之所以到處找他,純粹是因為他偷學了老夫的技招,他要是頂著我的名義為非作歹,恐怕晚節難保,豈不是白活了這八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