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讓帶著不滿的情緒往家走,這一路上臉色陰沉,相比街道兩側的燈火耀亮、攬客聲此起彼伏,何讓的心情與此反差巨大。
對麵走來的人看見他的表情都有些吃驚,不由得向路兩邊繞著走。
他是龍州的止獸人,自然被許多人認識,有些和他關係比較好的看他臉色不對勁,還在猶豫是否要和他打招呼,即使叫了他的名字,他也沒有反應,兩眼直直往前看。
當他經過一家小飯店前被一個聲音叫住,一個年輕男子從飯店裏出來,驚喜之中拉住何讓的手臂,道:“這不是何兄嗎?好幾天沒有見到你了呢!”
何讓向前邁出左腳,發現身體不能動,扭頭一看,這才發現被人拉住了。
那個男子看見何讓的表情也是吃驚:“何兄,我看你心情不太好啊。”
何讓眨巴眨巴眼睛,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再仔細一看,認得這個人,是比較好的朋友。何讓稍微恢複了心情“哦”了一聲,道:“原來是林建兄,你怎麼會在這裏?”
被稱作林健兄的人稍微愣了一下,感覺到莫名其妙,然後笑著道:“何兄,你這是怎麼了?這裏是我開的飯店,我當然會在這裏了。”
何讓皺了一下眉頭,抬頭看林健後麵的飯店,店名為“林式肉工”,這才想起麵前這個人是怎麼回事。
他剛想說點什麼,肚子裏就傳來咕嚕嚕的饑餓聲,林建也聽到了,他道:“何兄,你沒吃晚飯吧?如果不介意的話到我店裏來,我請客。”說完就將何讓往店裏拉。
何讓現在的心情哪裏吃得下東西!但轉念一想,雖然沒心情吃飯,但胃裏還是空的,這樣下去晚上也睡不著。
所以說了一句“多謝林兄”,跟進了飯店。
林健看何讓的表情,發現他氣色不正,應該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所以將他引到樓上找了一間比較清靜的房間。
過了一會兒,飯菜端上來,其中兩盤是獸肉,另外還有一壺酒。
何讓一言不發,一轉眼三杯酒下肚,也許是喝的不夠多,心裏反而覺得更加不爽。
林建坐在他對麵驚疑地看著。何讓每次將酒杯放下,都恨不得將桌麵砸爛,這個人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激怒。
如果兩人關係不是好朋友的話,林建還真不敢打擾這樣狀態下的何讓,他小心翼翼的問:“何兄,你這是怎麼了?以前沒有見過你這樣不高興啊。”
何讓一聽,很大力氣裏長歎一口氣,額頭都要頂在桌麵上。
他深深皺著眉,想了想,道:“林兄,你我朋友一場,跟你說說也沒什麼,反而我的心情會好一些。”
林建的臉也有些凝重:“何兄,我想我已經知道你想說什麼,是不是你向王舞求婚的事又不成了?”
何讓突然苦笑起來:“知我者,林兄也。”
林建道:“每次你來我店裏吃飯,隻要是不高興,肯定是為了王舞。”
“是啊,父母身體都健康,現在的我沒有別的事需要掛念,唯獨舞兒。”
“以前也多次發生求婚不成,但你的心情也不會像這次如此糟糕,你剛才在街上走路,每一個人都躲著你,害怕讓你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