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萬分緊急的時刻,金色破寧的尾尖硬生生打破何讓的護盾,尾尖攜帶晶體破碎聲沿著何讓的鼻梁垂直落下,就差一根手指長度的距離,何讓保住了他的小鼻子。
整條尾巴重重地拍在何讓麵前的沙石中,揚起濃重沙塵,何讓的護盾也在那一瞬間完全解除掉,借由尾巴落地時產生的氣浪,何讓再度奮力向後跳,最終成功脫離了危險。
在身後高度緊張的郝一宏眼看何讓從危險到平安,瞪圓雙眼長出一口氣,在慶幸中也倍感震驚,來第十七道防禦城牆已滿三年,頭一次看見何讓的護盾被打破。
王舞也平靜下來,不再喊叫,疼痛和驚嚇讓他臉色發白,他抬手抹了一下眼睛。因為何讓是背對著他們,所以看不見何讓身體前麵是否有傷,所以王舞一邊扶著右臂,一邊抬腿想跑去。
郝一宏急忙喊道:“王小姐去不得,和少爺還未完全脫險,你如果去了,勢必會讓他分神!”
王舞聽完立即停下腳步,雙眼緊緊盯著何讓的背影,在原地猶豫不前。
“現在的金色破寧已不同往常,你們沒有在他變化前將它擊殺,它再也不能被利器砍死。剛才何少爺有一段時間占了上風,想必他心中已有底,知道該如何對付金色破寧,王小姐不可去影響他。”
王舞低頭一聲長歎,語氣沮喪道:“我真是沒用,愧對龍州百姓對我的期待,愧對師父,愧對大刀……”
郝一宏道:“王小姐不必自責,人各有所長,隻怪第十六道防禦城牆犯錯放了金色破寧過來,你們不能應付也是理所當然,但何少爺依然有勝算,現在我們要做的是不能讓何少爺分心!”
王舞輕輕點了點頭,返身回到原處。
剛才那驚險一幕,遠在城牆上的護牆人看得一清二楚,他們在哀嚎何讓要“完了”的同時,還驚奇的察覺突然出現的金色光芒。
“是不是發現了埋在地下的黃金?”
“你說黃金!什麼黃金?”
“你沒看見?一大塊黃金蹦起來又砸向何少爺。”
“難道黃金成精了不成?”
“別啊,這個天下已經夠亂了,黃金要是和獸類站在一起可麻煩了……”
無論他們在高聲談論什麼,這些聲音在呼嘯的風中被一點點撕扯揉碎。
何讓在落地後紋絲未動,隻剩呼吸比較急促,他兩眼看向前方,能不眨眼盡量不眨眼,擔心錯過什麼。
他用注意力快速地從頭到腳感知一遍,全身上下沒有一點疼痛感,說明沒有受傷,萬幸之餘也沒想到自己能躲開。
突然,趴在地麵上的尾巴縮了一下,何讓趕忙壓低身子,又要打算向某個方向跳,眼前的金色破寧搖晃著身體站起,那條尾巴從它的胯下抽回去。
何讓在驚訝中視線逐漸抬高,他看著體型變大的金色破寧不由得向後退了一小步。
等金色破寧完全站立起來後,它的身高增加了約四尺,背後鱗片已完全變成金黃色,此時已快到中午,光線十分充足,陽光照在金色鱗片上,純度極高的金黃色把觀戰的護牆人雙眼閃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