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霞不覺陣陣臉紅,讓人家認出來還有什麼好抵賴的,所幸就仰著臉答道:“認識就好,我隻是想警告你們別欺負我的好姐妹們!這是我的房啦,當時上錯了腰牌而已,要查什麼請自便吧。”說著將小嘴向前一噘,秀一下自己的存在。
大師姐見狀也不敢笑,便靠近行君女使微施一個禮,表示歉意。兩位班頭也不和她廢話,跟著瓷霞進了屋子,然後便職業地環視起四周來。
“你有劍?!”穆柯爾問到。
“當然!這是家父臨行是贈的。”
“斷江虹?!好一方寶刃呀!洛帥還有這樣的寶物,實屬難得!那夜傷賊的一定是小姐你吧?”穆柯爾冷笑道。
瓷霞不覺身上一振,雖說她最不畏強權,可才來兩天就接連攤上官司也並非所願。也隻得紅著臉在那強嘴:“你們不也說,保衛都城人人有責嘛,我又沒做什麼過分的事!他來危及我畫院,我怎麼知道他是否會傷到我呢?”這一言一語,說的也是毫不硬氣。
穆柯爾也沒有再接話,隻是自顧查看自己的。畢竟沒有任何一條律法規定各府邸不許個人攜帶武器,唯一限製的其實隻是擁有武器的數量,需要常常上報給城防營的人。
二人查的很細,但也不過是片刻而已,並沒有查出什麼不妥之處。便出來直奔下一個門口。
“天字二號,餘杏兒!”杏兒應聲跟著進了屋裏,又隻是片刻之功便兩手空空地出來了,接著又是下一間的百合房間,也是並無半點收獲。直到孜略念到天字四號時,事情才多少有了一點變化。
孜略念到了四號房的洛瓷霞,才好奇地注視著眼前,見是大師姐過來了,才主動地過來打招呼:“師妹?”這一句錯出唇,引得在場的眾人吃驚不小,原來還真有這兩位不知道的呀。既然是師兄妹,居然不知道對方在這,是不是太奇怪了?
我發現此時的寒梅正悄悄地向我湊合過來,像是想講給我聽什麼。我用眼神製止了她,這都什麼場合了,再胡說,這些人可不會那麼容易放過你。大師姐起初也尷尬了一小下,隨後便婉約一笑,並沒有解釋什麼,徑直開了門待查。這兩位班頭則客氣的讓了大師姐一下,然後隨著她進去。具體說了什麼,聲音太低,又離得太遠,聽不真切。
進入時間不長,二人就先後出了房門,徑直奔地字房而來。“地字一號,郝樂天!”說著,待樂天趕緊急匆匆地開了門,二人隨即便徑直闖了進去。急的樂天咋呼著雙手,跟在後麵直踱步:“二位官差哥哥,還請手下留情,小心我的新裙子呀!”見他們自顧自的搜了這麼多屋子,究竟找的是什麼蛛絲馬跡,我還真的是一頭霧水。不過我還是一陣陣莫名的緊張襲上心頭。
“地字二號,艾北萩!”孜略捕頭繼續念到。平時一向膽小的寒梅,此時卻鎮定自若地邁著宮步向二人走來。再看二人臉上的表情,我們也很奇怪。浮現出來的居然是一絲莫名的感覺,像是見過,又非常的陌生。在二人麵上雖然就隻是那轉瞬的一下,卻逃不過這些畫師那訓練過的雙眼。可,以這二人的閱曆和寒梅的出身,怎麼會不認識呢?當時的我始終想不通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