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們在尋找著什麼!
“請問…請問二位在找什麼呀,宮廷畫院可不是隨意來去的所在,二位還是請自重些。”我話語裏帶著強硬,護的是畫院的麵子。
此時的我由於換了觀看的角度,終於可以看得清眼前這這兩位不速之客。
兩位公子的年齡相差無幾,具都是青春年少:剛剛幫助自己的那位,一身靛青色短打扮。手腕和腰間都束著絲絛,足下蹬著香牛皮的薄底快靴。一塊逍遙巾包住發髻,銀盆甲字臉上鑲著筆直的鼻子,雙目溫和但富有神韻,嘴若塗珠卻又毫不輕佻。一手持著未出鞘的長劍,另一支手臂則文靜地背在身後。看樣子剛才是用腳將那“大家夥”搬起來的,這也太過於出人意料了;另一位身量偏高一些,黃麵皮國字臉海下無須。古簪別頭配天藍絨繩束發。一襲白色長衫外罩著蛋清色紗袍,修長而又高貴。麵上則是神光內斂,許許多多才華具都深藏著,不肯漏出半分。
“喂,這位采女,許久沒見過帥哥了吧,眼都直了!”這身穿短衣的公子嘴可真不饒人,出口的句句皆是毒舌。
“說什麼呢!我…我隻是在研究你是怎麼混進我畫院的,這麼沒禮貌,定不是什麼好人!”我撅著嘴在那裏強狡辯。
“誒?!要說你這個臭丫頭可真不懂事,這麼對待客人有多無禮,你知道麼?”這人此時有些不耐煩了。
“本來就是,你幫別人可以,但怎麼這麼毒舌呀!這樣做你自己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這人聽了我如此拙劣的還嘴,不覺被逗樂了出來:“你這采女,嗬,看來是在狗眼看人低呀,而且歪理還真不少!嗬嗬。”
“請等一下!”一條潔白的手臂攔在了我的身前。我認出了這微胖的身形,是瓷霞!
“公子剛才特以的無禮了,你是怎樣行事的,我都看到了。不管閣下是不是我畫院的座上賓。現在我隻消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我隻在乎你是否危機到我畫院的一眾姐妹!識趣的還請出了我這繪館,有事我們才好商量!”說著輕挑起她那一直半睜著的雙眼,胖嘟嘟的臉上雖然還帶著笑,但從她身形上看,她分明已經準備好了七八成的步眼,隻等對方先動手了。
“柳兄且慢,你這又是何苦?我們一個來做客的,如今在這裏撒野,一會兒見了女使,你覺得好交代麼?別忘了,你可還有求人家呢。”後麵那位白衣公子勸到。可這青衣公子被之前瓷霞這一番連珠炮給點起了火來。如今則是什麼也聽不進去,隻等著動手了。
“臭丫頭!你這口氣可真不小!屋裏狹窄,敢同我到院裏麼?”說著向後一個箭步便竄到了院中。好俊的功夫呀!
要論伸手講打,瓷霞也不是個讓人的主兒,當年在圻水關時更是嫉惡如仇,有著“淨街女閻羅”的美號。像眼前這樣粗俗討厭的富貴人家公子,她可是沒少打,腿斷胳膊折是常有的事。所以現在斷不會因為隻是在這宮廷畫院裏,就特意收斂心性,不再動手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