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夜我們就是這樣過來的,這孩子並沒有對我做什麼,她隻是甜甜的在我懷裏睡下直到天空泛起魚肚白,這孩子都沒醒過來,我便又合上雙眼,幹脆不去想之後的事了,反正今天也是休息。
\t外麵的嘈雜再一次驚醒了我,應該是姐妹們正在列隊準備上工,天哪,我怎麼都睡到這會兒了?
\t外麵並沒有人進來管我,我揉著眼睛撐起身體,卻怎麼也找不到雪兒的身影。我趕緊翻身下地,才發現她其實早就起來了,歪歪扭扭的穿著之前撫風為她準備的衣服,跪在椅子上用小手蘸著一杯清水,在會客桌上話弄著什麼。
\t我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音,隻是徑直的來到她的身後。這孩子居然在描牆上薊姐姐的一副蘭草圖。這畫是我問薊姐姐求來的,整個國內可以將石間倔強的植物詮釋的如此美好的人,真的是寥寥無幾,薊姐姐便是這方麵的高手。
\t我所驚訝的是這孩子那僅用手指的描繪,雖說不及成人完美,不過單憑小手在一挑一撥之間,真的是完美的詮釋出草的長勢和石頭的嶙峋。這眼前的畫麵絕不是隨隨便便的為之,而是與生俱來的能力。
\t“阿娘,您醒啦。”這孩子一下發現了我站在身後,有點難為情,想去擦掉桌子上的那些“傑作”。
\t“雪兒,別”我一下攔住了她。
\t“阿娘,雪兒下次不敢了。真的,保證再也不玩水了。”她的頭現在是越來越低,真的是害怕我會說什麼。隻是在那用小手摳著腿邊的褲子。
\t“好孩子,你以前畫過畫是麼?我在上一個阿娘家裏畫過不少,她家裏的畫可多了。”這孩子一提到畫畫可就打開了話匣子,“她家裏不光有花花草草的畫,還有動物和漂亮的阿姨呢。”
\t“這些你之前都畫過?”我有些不信任自己的耳朵。
\t“沒有,我沒敢畫那些漂亮的阿姨,我畫過她家裏所有的花花的畫,也畫過她家裏的八隻貓貓的畫,那是我最喜歡的。”
\t“好孩子,你知道阿娘我是做什麼的麼?”我試探著問到。
\t“阿娘應該也是寫寫畫畫的人。我在那邊有小草草的桌子上發現了很多筆。好多我都叫不上名字呢。”孩子說的很真誠。
\t“嗬嗬,你真的很聰明,阿娘就是畫畫的,這裏是我們夜郎國的宮廷畫院。喜歡畫畫,以後阿娘可以教你。”
\t“真的麼?太好啦,雪兒太開心啦!哦!阿娘教雪兒畫畫嘍。”這孩子高興的在滿屋裏亂蹦,轉了兩圈之後直接在我麵前跪倒,響頭更是說來就來。
\t“阿娘,雪兒是不是還要叫你師傅呢?”這孩子被我扶起來之後,眼裏泛著淚花地和我說到。
\t“傻孩子,當然是叫我阿娘了,你先玩會兒,阿娘換好衣服再陪你。”這孩子高興的用力的點了點頭。
\t我還是第一次在這個時段還穿著睡衣在屋子裏轉來轉去,慌亂地整理好自己的著裝,和孩子一起出來,準備吃飯。
\t這時的杏兒並沒有跟大家一起出去,而是自己拿了一個蒲團坐在平台上等我來。
\t“姐姐,昨晚過得好麼?”看她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我就知道她其實一夜都沒怎麼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