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冬兒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但表情中絲毫沒有愧疚與悔意,與她而言,那些人的命與她有什麼關係,他們的是死是活,她根本都不在乎!
什麼善與惡,什麼錯與對,她隻知道隻要是夫君想要的,她必然會竭盡全力的去做!為了自己心愛的人,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
想道這她低低的笑了起來,麵帶憐憫與同情的看了淩殊一眼,嘲諷一笑道:“少領主大人如此義正言辭的在這教育我,怕不是因為那些藥人吧。嗬......您的重點怕是在後麵半句上吧?!你的憤怒,你的仇視,大都源於我傷了你心上人的身邊之人吧?可您知道那個女人還同時招惹著一個小白臉和一個神秘公子嗎?”
說著她唇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您還真是癡情啊,對一個腳踏好幾條船,水性楊花的女人也能這般上心!”
她話音剛落,一記響亮的耳光就落在了她的臉上。
這當然不是淩殊動的手,是墨棋按捺不住的衝動之舉。
打完之後,墨棋絲毫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之處,但他還是躬身朝淩殊行了一禮,為自己的僭越開口請罪。
淩殊揮了揮手示意他無妨,然後猛地掐上了烈冬兒的脖子,驟然收緊了手上的力道。
窒息的痛苦頓時傳遍烈冬兒的全身,她伸手想去掰開淩殊的手,但卻由於鐵鏈的束縛而無能為力。
痛苦是源於身體的本能反應,感覺到淩殊幾乎凝實的殺意,烈冬兒心裏卻是心滿意足。
雖然她相信自己的夫君,卻對不會辜負她的苦心,根本不可能中這些人的奸計。但一死百了,不用成為這些人算計夫君的工具,她心裏更是十分的愉悅與心安!
淩殊對上烈冬兒眼底極盡瘋狂的神色,眉心微微皺起,他鬆開了掐在對方脖子上的手,微微後撤了一步,沉聲道:“既然你死不悔改,就嚐嚐做藥人的滋味吧。我會讓你活著的,好好活著,給你自己贖罪!”
說完,淩殊冷睨了臉色煞白的烈冬兒一眼,轉身出了鐵牢。
“主上......”墨棋跟了上去,猶豫的問道,“聖月城那邊出了點事,需要屬下去處理一下,您看......”
淩殊偏頭掃了他一眼,回了一個嗯。
墨棋躬身應是,陪淩殊一同出了東方府之後,便動身往聖樂城的方向趕了過去。
等淩殊回到少領主府的臥室的時候,伊嬈已經不見了。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無奈想道:真是一刻都閑不下來啊,這麼一會兒,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有這麼折騰自己的女人嗎?!
淩殊在房間內轉了兩圈,然後猛然想到了一個地方,身形一閃消失在了臥室裏。
瞬移到少領主府的藏書閣中,感覺到二樓上傳來的熟悉的氣息,淩殊瞬間安定了下來。他一步幾個台階的邁上了二樓,被一摞到他半腰的書籍拉住了目光,他抬步走了過去,毫不意外的在一摞書的後麵找到了伊嬈。
“大晚上的不好好休息,在這翻什麼書?!”淩殊一把將人拽了起來,拖著她就要往外走。
伊嬈連忙反手將人拉住,“等等阿殊,我還沒把藥材找齊......”
淩殊回頭疑惑的皺著眉問道:“又有人受傷了?”
隨即他回身扶住了伊嬈的肩膀,目光焦急的問道:“是不是你傷著了,卻一直瞞著我?!”
“喂喂喂!”伊嬈抬手捏住了他的臉,無奈笑道:“沒有,就是那群藥人的身體已經完全被邪術和藥物侵蝕透了,拖的越久對他們越不利,我找了兩種丹藥,但藥材名字太拗口,我來做一下對照。”
淩殊蹙起的眉頭更加深了幾分,然後鬆開了鉗製在伊嬈手腕上的手,然後將人抱進了懷裏,“我讓人準備一下,今晚我在這陪你,幫你一起找!”
伊嬈眉梢微挑,剛要說話,就被對方一句話懟了回去,“不準說不!”
無奈的笑了笑,伊嬈抬頭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下,低聲說了句,“好......”
熬了一個通宵,伊嬈終於把藥材整理了出來,然後就被淩殊拽回了臥室,硬塞到了床上。
“我會派人按照藥單上的藥材去收購,等收集完就送到你麵前,你隻用等著煉丹即可,中間這段時間,好好休息!”說著淩殊伸手給她蓋好被子,然後坐到了床榻邊,“我已經吩咐下人開始準備飯菜了,醒來記得吃飯。”
伊嬈點了點頭,伸手拉住了淩殊的手腕,“你丟個安神咒過來吧,我腦子裏亂哄哄的東西太多,睡不著。”
淩殊點了點頭,抬手在伊嬈麵前一拂。困倦之意頓時代替了壓在伊嬈腦海中的一連串的要緊事,伊嬈掩口打了一個哈欠,閉上了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