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嬌笑了一聲,用手輕輕的捶了一下寧振遠的肩膀,聲音嬌媚的說道:“公子,你好粗魯啊——”
撒完嬌之後,女子笑盈盈的迎上了寧情裳震驚的目光,“寧大長老,您別這麼看著人家,人家會害怕的......”
聞言,寧情裳狠狠的蹙起了眉頭,她死死的盯著女人的臉,一字一頓的問道:“王、雨、萱、跟、你、什、麼、關、係?”
聞言,女子抬手掩口,擺出了一副驚歎的模樣,“呦,真難為您還記得這個名字,二十年過去了,您還能記得您那個可憐的小師妹,真是讓人家覺得意外呢!”
說著,她傾身依偎在了寧振遠的懷裏,又是一聲嬌笑,“嗬,母親在天有靈應該會很欣慰吧,畢竟您馬上就能去天上陪她了......”
“你——”
伊嬈側了一下身子,將臉色驟白的寧情裳擋在了身後。她上下打量了寧振遠懷裏的女人一邊,歎了一口氣,開口道:“所以,寧博遠的死,寧世鈞的死,思決的死,都是你所為,對嗎?”
女子點了點頭,毫不在意的承認了下來,“沒錯。”
“為了報複,當年鎮湖宗宗主寧世鴻對你母親的拋棄和背叛?”
女子歪頭凝視著伊嬈的臉,隨後驀地笑了出來,“是的呢!”
“宗主中毒一事,也有你在背後推波助瀾?”
聞言,女子的笑意更深了幾分,她從寧振遠的懷裏出來,緩緩走向了伊嬈,抬起了手,伸手想碰伊嬈麵前的發絲,但卻被淩軒握住了手腕,然後推了開來。
被如此對待,女子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的更開心了起來,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唇,語氣十分明快,“你們真的很聰明哦,讓我都有點不舍得殺掉你們了。”
說著,女子舔了舔唇角,朝伊嬈身後看了一眼,眼中透出了幾分鄙夷,“與你想比,你身後的那個女人可就太愚蠢了。她剛愎自用,自私自利,除了自己的利益意外,什麼都放在心上,簡直是個笑話!”
此言一出,一道狠厲的勁氣瞬間從伊嬈身後射了出來,直直攻向了妖媚女子的麵門。
妖媚女子不屑一笑,身形一動,便避開了勁氣。
隻一個動作,伊嬈大約能預測出,這個人的能力在藍階八級上下,與寧情裳相差無幾。
“呦,大長老這是惱羞成怒了嗎?”女子輕挑了一下眉梢,語氣中帶著三分諷刺,七分冰冷,“嗬,可惜啊,你是最沒有資格惱羞成怒的人!昨晚,我不過隨便派了一個人刺殺你,隻不過是將當年寧世鴻贈予母親的貼身玉佩做誘餌,便能誘你今天急不可耐的給自己的親哥哥下毒,你說你是不是太愚蠢了?”
說道這,女子的神色驀地冰冷了下來,她抬手摁了摁眉心,壓下了眼底的苦澀,“可是,寧世鴻比你更蠢更傻,他為了成全你這個不懂事的妹妹,竟然狠心辜負我母親,害我母親傷心欲絕,獨自離開宗門,被人侮辱,委身邪修,一生鬱鬱寡歡,這憑什麼!”
“胡言亂語!”寧情裳狠狠的握著拳頭,死死的盯著言辭犀利的女子,語氣驟然拔高了不少,“寧世鴻之所以辜負你母親,是因為他要娶藍溪宗的掌上明珠,來爭鎮湖宗的宗主之位。他辜負你母親的事,跟本座何來半點關係?!”
“嗬......”
女子嗤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似憐憫似同情的說道:“可憐啊,正可憐,二十年了,你都不知道,寧世鴻之所以要娶藍溪宗的掌上明珠,爭這個宗主之位,是為了成全你能和自己的心愛之人在一起啊,蠢貨!
嗬......不然你以為當真是你那父親疼你寵你,才將讓你迎藍溪宗宗室庶子入贅一事按下不提的嗎?”
越說,她笑的越放肆,幾乎快要將眼淚笑了出來。看著寧情裳驟然蒼白的臉色,她的神色越發的快意,她就是要讓寧情裳後悔,痛苦!
“你不知道吧,當初寧世鴻寧願跪在我母親麵前,願受一劍,來彌補於她,隻求她不要破壞你的幸福!
嗬,他全心全意寵著你護著你,可是到頭來又如何呢,還不是被自己最親愛的妹妹下了毒,命不久矣?真是可笑!”
“不!”寧情裳厲聲嗬斥,“不可能!是他為了權勢地位,舍棄了我最愛的人,是他不顧兄妹情誼,你簡直是在胡說八道!”
女人不屑挑眉,冷聲道:“我胡說八道,當年我親眼看著那個被俘的男人為了鎮湖宗不受威脅,早就在我們教中自盡了。教主,跟你們談條件不過是緩兵之計,寧世鴻當時就是知道了此事,才不同意你的婦人之仁!不然,他那麼寵你疼你,為了你的丈夫,他怕是連這宗主之位都能舍了!”
說著,女人隨手拋出了一個水晶球落在了地上,水晶球投影出來的畫麵,正是一個男人掙開束縛把出守衛的佩刀,割喉自殺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