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她早已淚流滿麵,她轉過身,和他麵對麵,深情地看著他,她說:“尚少宗,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能做你的妻子,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她承諾了,就會遵守這個一生一世的約定,直到鶴發殘顏,歸於塵土。
他的眼眶是有熱淚,他吻她,用盡了這一生到這一刻,所有的心意。
掌聲和眼淚,伴隨著音樂,靜靜地徜徉在幸福裏。
敬酒的時候,尚少宗攬著她的腰,從一桌到另一桌,當來到白宇謙麵前的時候,她看到他身邊坐著的女人,那個穿著珍珠白長裙的溫婉女子大方地朝她笑了笑,跟白宇謙一起站起來了。
她說:“尚總,尚太太,祝你們百年好合。”
這個傳說中神秘的女人,是眾多女人中獨樹一幟的,她的眼神,她的氣質,還有覃子贇聽到的那一口流利的法語。這是歲月靜好裏安靜而優雅的女子,即使她已嫁作人婦,依然是人群中讓人為之傾倒的一朵潔白的蓮花。
尚少宗鬆開了她,告訴她:“這是白總的太太。”
女子溫柔一笑,就像布拉格廣場上和煦的風。
她驚豔了覃子贇的眼睛,不隻是美那麼簡單。
她說:“謝謝白總,白太太。”
白宇謙先幹為敬,又不露聲色地接過了太太的杯子,一飲而盡,他看太太的時候,眼睛裏是覃子贇從未看到過的溫柔。
尚少宗笑笑,“很榮幸能邀請到白太太,白總還是一如既往的護短。”
白宇謙不以為意,卻已經伸手牽住了身旁的太太,他笑得很內斂,他說:“她有三年沒離開過新西蘭,這一次主動要求參加你們的婚禮,我也很意外。”
“布拉格是個很有味道的地方,能來參加你們的婚禮我很高興。其實我是個很懶的人,在一個地方呆久了,就不願意動了。以後有機會,尚總和尚太太可以去新西蘭做客。”白宇謙身邊的女人隨後也笑著說。
他們四個人,舉起了酒杯。
酒店裏,賓客滿座,依舊熱鬧非凡,到向偉川的時候,他主動端起了酒杯,隻是說:“祝你們幸福。”
那一笑了之的祝福,他的眼睛裏隻剩下落寞。或許,他來的時候,是抱著希望的。
覃子贇說:“謝謝你。”
他沒說話。
換裝的時候,覃子贇靠在牆上,看著尚少宗,她突然說:“少宗,方芷來過。”
尚少宗一愣,隨即就牽住了她的手,將她攬進懷裏,他說:“別難過。”
覃子贇搖搖頭,“我不難過,也許對方芷來說,是好事。我希望她幸福。”
“每個人都會遇到屬於自己的幸福,隻要願意相信,就像我們。”尚少宗笑著說。
她點點頭,將頭靠在他的胸口,這一刻的溫暖,她知道,會直到永遠。
無臉人問千尋:“你要什麼呢,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千尋卻說:“你還是回到你來的地方去吧,我要的東西,你沒辦法給我。”
千尋問無臉人:“你家在哪裏呢,你有爸爸媽媽嗎?”
無臉人像是要哭了一樣,把頭深深鑽進自己的身體裏,他不看千尋。
無臉人說:“不要,不要,我好孤獨,我好寂寞。我要小千,我要小千……”
他愛得很矜持,很多時候,他甚至就在你的身邊。
而剛好,她也深愛著他。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