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壓低的聲音,使得玉謙沒能立刻辨認出那黑衣人的身份,隻見那黑衣人囂張的一把甩開披風,傾世的容顏頓時暴露在眾人眼前,玉謙明顯察覺到周圍手下的氣息混亂起來,暗自皺眉。
魅女嘴角裂開一個邪魅的弧度:“玉閣主,別來無恙啊。”
玉謙繞開殺手們的保護圈,麵帶無奈:“飄渺宮宮主,既然要來,為何不提前說一聲?”
遲暮大驚,飄渺宮宮主?他看了二人兩眼,覺得有必要跟子悠未闔說一聲,於是便一個轉身,隱跡在人群中。
魅女拋給玉謙一個魅惑眾生的笑容,輕移蓮步繞著玉謙走了一圈:“怎麼,不過幾日不見,玉閣主便如此憔悴了嗎?”魅女是用毒的個中高手,但醫毒是一家,所以她一眼便能看出玉謙此刻的強打精神。
玉謙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再一次問道:“閣下的目的是?”
見玉謙如此的沒有耐心,魅女也覺得無趣,於是便說:“你來我飄渺宮能來,我來你澤兮閣便不行?”
“當然可以,隻是,我們澤兮閣沒有供女子居住的地方,還請宮主在外麵找一間客棧吧。”說完之後,玉謙也不看魅女臉上氣急敗壞的表情,轉身就走。
魅女狠狠的跺腳,大喊道:“你這男的怎麼如此開不得玩笑,我是來救你女兒來的,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
在周圍守護著玉謙的殺手們皆是一愣,這個女人跟閣主關係匪淺啊,於是眾人識趣的都回到了原來的職位上,瞬間消失不見。
玉謙腳步一頓,自從自己行走江湖以來,哪次不是被人家誇讚偏偏君子,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子罵做忘恩負義,他向來不知道如何應對女人,不過聽見魅女說要治療子悠,還是忍不住回頭:“在下已經說過了,絕不會答應宮主的條件。”
魅女聽了這話臉色難看的很:“我知道。”
是的,但是即使知道了,也想拋棄自尊,將以前自己努力得到的一切棄之如履,就為了能夠在你的身邊,再見你一麵。
“我知道,”魅女的語氣忽然堅定起來,“所以,我要做什麼是的我自由,現在我決定,給令愛治病!”
你瞧,我是不是很不知羞恥,明明如此被你嫌棄,卻硬是要做出一些舉動來贏得你的注意。
玉謙不由得在心裏思索著魅女的目的,既然那個她已經知道了自己不會娶她,那麼她現在的目的有是什麼,玉謙正視著魅女:“無功不受祿,宮主請說吧,有什麼需要我澤兮閣做的,玉謙定當萬死不辭,除了……”
“我知道!”魅女粗暴的打斷玉謙的話,她不想再從玉謙的口中聽見那絕情的字眼,她極力的壓製住自己內心的悲哀,故作堅強的說:“我當然知道,你放心好了,我要求隻有一個。”
玉謙等著聽她的下文,他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從魅女的嘴裏聽見什麼天文數字都會一口答應。
但是魅女卻隻是說:“請允許我,在隻好令愛的毒之前,住在澤兮閣。”
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玉謙愣了半天:“僅此而已?”
魅女白了他一眼:“僅此而已。”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忽然突然決定……”玉謙試圖從她的神情中探究一二,卻隻是從她幽深的瞳孔中看見了濃濃的深情,玉謙狼狽的將視線躲開。
“這不是突然的決定,這是我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你就說答應不答應吧?”魅女撂下了這話,其實她也不能確定玉謙是否會答應,雖然這個簡單的條件很誘人,但是隻要玉謙稍稍深思,便能夠察覺其中的破綻,她有些微的緊張,手心裏都是冷汗。
在子悠毒解之前住在澤兮閣,如果飄渺宮的鎮宮之寶不能解了子悠的毒呢?如果不幸子悠一輩子也沒法解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