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悠學著前幾日卿卿教自己的禮儀,朝著陸潛風盈盈一拜:“左相。”
潛風眸色幽深,眉頭微皺,盯著子悠一動不動,沒有任何表情,知情的魅女和不知情的卿卿都跟著子悠行了禮。
洛華回頭一看,果然是陸潛風,便想走上去與潛風寒暄一番,子悠扯住了洛華的衣角:“太子哥哥,子悠就先去了,玉妃娘娘還在等著。”
這聲太子哥哥叫的洛天心神一動,隨後他給了子悠一個大大的微笑,揉了揉她的頭發:“去吧。”
潛風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連帶著嘴角的線條都堅毅了起來。
子悠裝作與潛風毫不相識,從潛風身邊繞過,潛風的視線一直跟隨著子悠,直至她和她的侍女們完全消失在視線裏,這才抬眼看向洛華,不緊不慢的行了個禮:“太子殿下。”
洛華打量了潛風兩眼:“怎麼?左相與那個小丫頭熟識?”
潛風大方的承認:“正是,在她還未入宮的時候,陸家就與她的父親多有來往。”
“哦?”洛華似乎對子悠很有興趣,他摸了摸下巴,“她的父親也是個做生意的?”
潛風知道洛華是想從自己這裏套話,但是憑潛風的本事,怎麼會讓他如意,於是潛風隻是說:“公主的病太子殿下該是聽說了,在公主還未入宮之時,她的藥也是又陸家提供的。”
要解子悠的毒,就必定瞞不過眾人,於是洛天對外稱子悠自小體弱多病,身有痼疾,一句話便打發了世間輿論,潛風這才有機會是不是與子悠見上一麵。
潛風見洛華不再答話,隻是低著頭在思考些什麼:“太子殿下,陛下還在禦書房候著,臣先告退。”
洛華揮了揮手,自己也離開了。
潛風走在去禦書房的路上,心中思考頗多,他一直覺得太子不是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麼隨和,這是他在商城中曆練出來的直覺,看他方才對子悠的詢問,恐怕是對子悠產生了興趣,潛風不由得在心中歎出一口氣,這孩子怎麼這麼招人喜歡,就現在這副模樣都讓如此之多的人窺於,她要是真恢複了原貌,那看上她的人不是會更多?
他推開禦書房的大門,洛天背對著他站在窗前,他整理了一下衣冠,拱手一拜:“陛下。”
子悠站在玉妃的浣溪閣外,看著門匾上那飄逸的行書,暗自讚歎,這字寫得可真好。
遇見潛風的那一段不過是一個小插曲,子悠強行將這段記憶拋在腦後,轉念想著將要見到的玉妃,洛華不愧是洛天的兒子,洛天欣賞的女子洛華也欣賞,但是這話卻不知真假,皇後這樣善妒的性子,竟然會允許?
走在路上子悠就在想,玉妃玉妃,難道也是姓玉的?便問了身邊的卿卿。
卿卿抿唇一笑:“並非如此,其實玉妃的真名叫宋綺,是老太尉的長女,因為她嗜好玉器,對玉器也頗有一番見解,所以這才被皇上封為玉妃,您去瞧瞧便知道了,這位娘娘也跟她的封號一般,是個如玉一般通透清澈的女子呢。”
子悠撇撇嘴,又是一個誇她:“你怎麼知道的?世間傳聞十之八九都是假的,更何況是後宮傳出來的。”
卿卿嬌憨的說:“這可不是奴婢從旁人那裏聽來的,奴婢在服侍公主之前,曾在浣溪閣當值。”
魅女不發表任何意見,她的責任隻是保護子悠而已。
子悠沒有再說什麼,徑直走進了這浣溪閣,先是一片竹林遍布在小徑兩邊,遮住了夏日的些許炎熱,很是陰涼,三人很快便走出了竹林,一片碧綠的池塘出現在眼前,讓人驚訝的是,那池塘上橫亙著一座玉橋,子悠驚叫了一聲,甩開卿卿的手,蹲在地上細細研究這橋是不是連橋底都是玉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