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嫂子(下)(1 / 2)

“智遠,你猜對了!當我就工作之事,與瑤瑤家哥商量時,他哥毫不留情的批評我說:正式工作你不去幹,去搞什麼個體戶?你家婆娘因你得了憂鬱症,你不好好的去一個穩定的單位,拿汗勞保收的工作,想什麼歪點子?幹什麼個體戶!擺一個小攤攤,麵子不談,就工商人員,城管人員,整天追得你團團轉,你還得忍氣吞聲,不敢怒言!你餘慶利的德性忍得住嗎?我太了解你了!鐵路單位好稱鐵老大,隻要好好上班,工資不成問題!拿我們貴陽話來說:叫吃穩水!你餘慶利老貴陽人,這方言不用我嘮叨,你自然明白……我暗笑:老連長中我的套了,我又試探道:那我去烏蒙山,瑤瑤在貴陽誰照顧呀?他笑道:餘慶利呀,餘慶利!你真是打仗打傻了,你能帶領偵察五人小分隊,在越南的原始森林生存兩年多,難道就不可帶著瑤瑤闖烏蒙山嗎?烏蒙山不是越南,沒特工!你不用帶槍,地圖,指北針,你隻撐出你溫暖的手,牽著瑤瑤行山不就OK了!”

“隊長,瑤瑤的哥哥說得不錯啊!愛情的力量是無窮的嘛!就象虎妹,如果我與她有婚姻關係,叫她去戰亂紛飛的中東國家,她也不會猶豫的……”

“大衝,你家虎妹與瑤瑤怎麼可相提並論嘛?瑤瑤是城市姑娘,從小生活在省城,又是大學生,一下子要求她從城市生活狀態,突然轉入荒涼的山溝溝生活狀態,怎麼適應得了嗎?我看懸浮?而你家虎妹不存在啊!在偏僻的夾皮溝,對她來說:無非是換一個新的環境而已,她依然可赤腳滿山跑嘍……如果去中東的以色列隨軍,虎妹可攢大了……”

“哎喲,秀才!你這話有點不友好呀?我家虎妹盡管從小生活在農村,但不是說一點世麵也沒見過嘛!她少女青春花季時,也在縣裏上了三年的高中,沒吃過豬肉,總還見過豬跑嘛!”

“衝哥,別生氣嘛!老弟與你開個玩笑,活躍活躍氣氛嘛!”

“大衝!你與智遠的話無不道理!不同的是你感性些,智遠理性些……從情感來說:瑤瑤會同意與我去烏蒙山,尤其是她還處於病中,更會義無返顧的跟我走,不過這僅僅是短期的行為,必定瑤瑤的工作單位在城市,她的事業應是在城市發展了……當她的病漸好後,我還留得住她嗎?不過,那是以後的事了……既然,她哥哥鼓勵我帶她去烏蒙山,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啦?順勢而為吧。我真實而毫不隱瞞的告訴了瑤瑤我的工作單位,並懇求她與我一起去烏蒙山……”

大衝心急的插話道:“隊長,瑤瑤嫂子怎麼回答你呀?”

餘隊長歎了一口氣繼續道:“大衝,智遠啊!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可是骨感的了。當時,我一開口說這事,瑤瑤二話不說,滿口答應!我道是防不勝防,大吃一驚啊!真沒想道瑤瑤如此痛快?我懷疑是不是她的哥哥做了工作?瑤瑤見我吃驚的樣子,詫異的說道:慶利,你驚呀什麼?不相信我嗎?烏蒙山是個好地方啊!那裏的風景好美,不過隻是我的想象……我在西師上大學時,我們音樂係的畢業彙報演出,就是肖華將軍寫的紅軍長征組歌。我還擔任主題曲的領唱人呀。其中一句至今我還記得: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礴走泥丸……毛主席多大的胸懷啊!烏蒙山,我從未去過,就想親眼去見識見識毛主席筆下的烏蒙山,怎麼在紅軍的腳下,就變成了一個個泥丸?泥丸可以滾動的呀?紅軍何以踩得穩啦?我可親手推推看……瑤瑤的浪漫情緒,讓我高興中夾著一絲擔憂,因她的心思僅僅是去看看烏蒙山,完成她大學時的一個心願!可我去烏蒙山不是欣賞那裏的風景,而是長期的工作啊!不過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乘瑤瑤去烏蒙山的心意還沒改變前,三天後,我終於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帶著瑤瑤搭上了開往烏蒙山鐵路沿線的慢車……”

餘連長喝了一口茶,傷心的說道:“第一天到鐵路工務段人事報到,人事室主任毫不客氣的對我說:餘慶利同誌,你的檔案我已翻閱了,你在部隊犯了錯誤,但我們本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政策,接收了你,希望你在烏蒙山二道岩養路工區好好幹,可別讓我們領導失望呀!我見官腔滿嘴的人事主任,心裏煩死了!小小的一個股級幹部,怎麼官腔如此打人,可人到屋簷必低頭呀!何況我還帶著一個拖鬥。我強裝笑臉說:主任,我不會讓你們領導失望的,不過我有個小要求:我的愛人瑤瑤身體不好,我已帶她來到了這裏,單位有家屬房沒有?我先租一間住著。主任一下一聽,板著臉說道:小餘同誌,我們單位隻有單身宿舍,是供單身漢住宿的,一間房子上下鋪共有六間床,六人合住一間,住不滿的床位,留給來段機關出差辦事的職工臨時住宿的,一般情況下空出的床位都不對外,如你家愛人確實離不開你的照顧,我建議你在附近租一間房子。我說主任我上班的工區有單身宿舍沒有?如有的話,我與愛人一起去住。小餘呀?你工作的二道岩養路工區隻有三間房,一間是工長的辦公室,一間是工具室,一間大房是你們在那裏工作的宿舍,盡是男同胞呀?你愛人能插得進去嗎?主任的弦外之音不言而喻了,無奈我隻好在附近租了一間民房,與瑤瑤暫時住了下來。可一上班,我才知道:如我不住二道岩工區,那每天我就得上午九點鍾,從六盤水火車站座半個小時的慢車到工區上班,下午四點半又趕慢車返回六盤水,來回跑不說:最關鍵的是上午要遲到,下午要早退,雖然工長很理解我的處境,但其它的一些職工有意見,我隻好說:工長,我不要獎金,把獎金分給其他的同誌。這樣才把事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