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連長激動的說道:“大衝,智遠你倆不遠萬裏來尋我,帶來了我想都不敢想的好消息,我非常的知足,就一輩子住小木房,我也無所謂了!人生求什麼?除了普普通通的生活,健健康康的渡日子,做一些有利人民國家的事,就無愧於來世一生……這幾點,我們幾個都沒什麼問題了!唯一讓我不安的是萬兵的父母,現在情況如何?八七年我與張班長回老炮團時,萬兵犧牲的事,我已向營,團領導彙報過,也不知道團裏對萬兵的處理決定,通知萬兵家沒有?據我了解萬兵是沒評為烈士的,如萬兵犧牲的事及未定為烈士的決定,已通知了萬兵的家,那萬兵的父母情況不樂觀啊?還有萬兵的遺物問題?”
“老連長,我想八七年你回老炮團時,除了我與大衝因去了以色列,團裏暫時無法處理外,你和張班長既然都有明確的處理決定,而萬兵老弟的情況也是清楚的,團無疑也有處理決定,團處理萬兵的決定也不複雜,無非是向萬兵家鄉的民政機關,寄一份戰場死亡通知書及一次性撫血金,其它事項由民政部門去辦理了!在戰場犧牲,一般懂道理的父母,是能理解接受這事實的,選擇了當兵,意味著隨時都會有傷亡的命運,可在戰場上犧牲了,而沒評為烈士,這讓家屬難於接受,它是一個社會名聲問題?一個政治身份的問題?”
“智遠,這也是我擔心的事啊?見了你和大衝平安回來,我一直懸浮的心總算落地了,更讓我驚喜的是你和大衝,在以色列軍隊幹得如此出色,真給我這個大哥長了不少臉呀!現在唯一擔心的是萬兵的父母,你倆有機會過去看看,我隻知道他是河南兵,但萬兵是營直的偵察兵,在老炮團與張班長在一起集訓過,你們去廣西憑祥尋張班長時,見了他別忘了打聽萬兵父母家地址。”
“隊長,你放心吧!智遠事多,他估計回家的時間也沒有了,要趕回以色列軍事科學院,彙報遠程火炮彈道定位雷達,在中國的試驗情況等事……我暫時留在中國,一個是去張班長那兒,另一個是繼續查明萬兵遺物的事,如再有時間的話?可回一趟湖南,看看多年未見的父母。”
“萬兵遺物的事,聽了你的敘述,的確是件頭痛的事,都這麼多年了!那兒去尋啊?大衝,我聽你說:萬兵遺物的尋覓線索,在我們老炮團一營營部的一位代理文書的口中了解道,但又在旅部政治部一位轉業的老幹事那兒斷了……如這位老幹事的下落尋查不到,那萬兵的遺物尋覓線索又進入了盲區。萬兵遺物去向大概脈絡:營部的代理文書將萬兵的遺物交給團政治部的田主任,田主任又交給本部的一位老幹事,老幹事又轉業了,轉業到什麼地方?現又沒查到,但老幹事將萬兵的遺物送去給團後勤部保管是事實,是田付主任的主意,由此可見:萬兵的遺物的去向終點?無疑是炮團後勤部。至於落入後勤部誰的手中?就得查證當時在位的後勤部所有人員,可後勤部的人員不少呀?少說六七人是有的嘍!老幹事會送給誰?這讓現在的旅部去一一查證後勤部的那位幹部當時接收了老幹事的遺物,的確需要不少的時間去逐個查證。這個過程挺複雜的啊!我道有一位老鄉,與我一起當兵的,他姓何!當年在老炮團後勤部任助理員,但我從越南回老炮團後,一直沒與他見麵,也不知道萬兵的遺物送達團政治部時,他還在後勤部沒有?他家住貴陽,你們路經貴陽時,可去找找他!打聽打聽萬兵遺物的事,也許他能提供一些線索,碰碰運氣嘛!”餘連長說完,寫了何助理的地址,遞給了大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