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衝歎了一口氣說:“張兄,你真有膽量啊!在我們五人偵察小分隊,我一直認為你象三國演義中的人物關羽,講義氣,武藝高,過五關斬六將,始終不忘義字當頭,真的好佩服!”
“大衝兄,我們五人偵察小分隊的隊員,誰不講情講義啊!你背著負了重傷的智遠老弟,亂石叢林中穿越數裏擺脫了越軍的追擊,挽救了智遠老弟的性命,你差點累脫氣。萬兵擷取林中野花卉插入背婁,企圖驅出原始森林中野獸腐爛屍體散發的臭味,卻引來螞蜂群的圍追叮咬,千鈞一發之際,是餘連長衝至萬兵身旁,提起插著花卉的背婁,引開了螞蜂,解圍了萬兵幺弟的燃眉之急,而餘連長被螞蜂蜇咬,差點送了命……”
大衝深情的說道:“為徹底消滅可能來犯的原始森林中的匪徒,智遠老弟設空城計中,竟把自己全暴露在小木房前院,迷惑前來襲擊的匪群,多危險啊!如果那天我的射擊動作遲了一點,智遠無疑會死在匪徒的槍口下啊!他是手無寸鐵,隻是嫻情逸致的煽動著滕扇,現在回憶起來,真是觸目驚心,越想越害怕……而萬兵幺弟,為徹底消滅這群來犯匪徒,防止他們卷土重來,孤身追擊逃跑的匪頭,不幸遭遇越南特工冷槍打傷,慘遭殺害……”
“是啊!大衝兄,萬兵被五花八門捆綁在大樹慘死的樣子,我是揮之不去啊!如這次萬兵遺物沒尋到,那我這輩子何以釋懷?”
“張兄,你與萬兵幺弟的緣份更深啊!你與他闖入越軍戰地醫院尋藥,被越軍發現,遭遇圍擊,你為掩護萬兵撤退,獨自阻擊越軍,胯骨,小腿負傷,差點送了老命,可是死裏逃生……”
張班長歎了一口氣,深沉的說道:“大衝兄,我們五人偵察分隊的兄弟,越南境內偵察二年多,那位不是九死一生?那位不是為他人作想?那位不是以偵察分隊的生存為重啊?那位自私過呀?”
“張兄,我們是真正的生死兄弟啊!”大衝深情的說道!
“大衝,你看看幾點鍾了?快吹熄燈號了吧?”
大衝剛抬起手腕,張班長立即從挎包取出手電筒,正準備給大衝照亮,大衝笑道:“張兄你拿手電筒幹嘛!不怕營區流動哨兵騷擾嗎?”
“哎喲,陳大個!我不拿出手電筒給你照著看表,大黑天的你能看見嗎?你的眼晴可沒有安裝紅外線望遠鏡呀!”
“張兄,你真幽默!可我的手表裝了狼眼,你瞧!”
張班長看著大衝手腕上發亮的閃閃綠光,羨慕的說道:“哎喲,陳大個,鳥槍換炮了!還不快快還我借給你的上海手表,你可要補償我表的折舊費啊!不要你多的錢,一年十元,我記得象是一九八六年底,我倆去越南戰俘營偵察時,就借你的,至今六年多了,四舍五入,你就給我七十元的折舊費吧!”
陳大衝哈哈笑道:“好個廣西仔!生意越做越精了,今後可是大老板的材料啊!折舊費當然會給你,不過現在身上沒錢,回招待錢和表一起如數支付你哈。”
“都當外軍中校了,七十元的折舊費小菜一碟嘛!我念的是我那塊上海表,走得挺準的,跟我多年了,當時借給你老兄保管,我是考慮闖入越軍戰俘營,一旦回不來了,光榮了!可給兄弟留個紀念嘍!讓你永遠記住我這個生死兄弟,現好了,我倆兄弟命大,如今活得好好的,你該物歸原主了,至於折舊費嘛?是與你開玩笑的。走吧!我們回招待所休息。”
“張兄,離吹熄燈號還有二十來分鍾,現在是九點四十分,招待所五六分鍾就走到了,我們再拉拉家常,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