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過去了,薑智遠負傷的腿,慢慢向好的方麵發展,腿腫漸漸消了,但傷口愈合不好,餘連長有些招急!從老山帶來的豬肉灌頭,水果灌頭,壓縮餅幹已所剩無幾了,張班長一直沒消息!這幾天他腦子不停的在高速運轉……張班長情況如何?薑智遠傷口為何愈合不好?今後的給養怎麼辦?等一係列問題,叫他夜不能寐!最後他還是從薑智遠的腿傷考慮,他認為智遠的腿一旦恢複,其它的問題就好辦了,分隊流動性解決了,什麼事不可做嘍!
黃昏,餘連長看著所剩無幾的幾塊壓縮餅幹,心情格外的沉重,隊友們都舍不得吃……
大衝忍不住說:“餘隊,智遠兄弟的傷口愈合不好,肯定是營養跟不上嘍!沒有肉吃?傷口怎麼能愈合!”
“大衝兄弟,說得對!智遠兄弟負傷,流了那麼多血,手術時,又流了不少的血!身體極度的虛弱,臉色一點光澤沒有!白卡卡的,好難看了!如果有點蛋白質食品給智遠兄弟補補就好了!蛋白質對於人體的肌肉恢複,作用顯著嘍!”萬兵心疼的說道!
餘連長一直沉默著,大衝,萬兵說的這些問題,他都細想過,也一直在心裏盤算如果解決?
薑智遠的生物知識蠻好的,在這茫茫無際的原始森林,豐富的植物動物,都能提供他們生活的物質基礎,但他一直沒有吱聲!他不是一個自私的人,特別是張班長為了尋藥,是死是活?一點音信沒有?他心裏很難受!不希望隊友們,在為他的傷病去勞累冒險了!
餘連長,想過!如果去打獵!有了獵物的肉吃,自然薑智遠障的傷口愈合就快了!但他看著深不可測的原始森林,又擔心隊友們狩獵,一旦遭遇財狼虎豹,可麻煩就大了,太危險了!
大衝,又忍不住的說:“餘隊,我們打獵去?”
“危險啊!這陰沉莫測,縱橫數百裏的原始森林,什麼樣的吃人動物沒有?最簡單的是假如遇到狼群該怎麼對付?”
“餘隊,我們有兩把衝鋒槍,五百多發子彈,還怕什麼狼群!虎群都不在話下了……”
萬兵笑著說:“狼是打死了幾隻,可狼肉還沒煮熟,卻引來了越狼的猛烈圍攻嘍!”
再消滅越狼!大衝大聲說道!
大衝兄弟,你打了狼群,還剩多少子彈打越狼?
大衝愣了一下說:“我怎麼沒想到?真的好糊塗嘍!”
“大衝兄弟,別隻想到衝,還是停停,想清楚,在衝不遲!”萬兵調侃了大衝一句……
大衝用手抓了一下頭發自嘲的說:“我真笨,你們想到的,我想不到;我想得到的,你們早想到!但我們總不能等死吧?”
“大衝,你是飛毛腿!就在附近方圓幾裏,捉隻野兔,野雞還是沒問題的了!”
“萬老弟,你說得不錯!餘隊,怎樣?乘天還亮,讓我試試吧!否則,再遲?天黑了,你叫我去,我也不敢了!我有路盲症!”大衝,用他那一線天的細眼,看著餘連長,渴盼餘連長同意他的請求!
餘連長看看快要黑的天色,終於開口說:“大衝,同意你的請求,可就在附近,別深入森林深處,不可帶槍!餘隊知道,大衝一旦手握鋼槍,膽子衝天……他太了解大衝的個性!”
大衝,得到了餘連長的許可,高興暈了……他撇了幾天,對他這種閑不下來,好動慣的個性來說,象是過地獄一般的生活了,但這是打仗,他心裏在抑壓,也隻有忍耐著。
他看看天色,隨手從他的挎包拿出了背包帶,來回折成四股,栓於腰上,正準備出發。一邊的萬兵說:“大衝兄弟,不就是捕捉個兔子,野雞小玩意?帶什麼背包帶!”
“萬老弟,這你就不懂了!如果我運氣好?抓了個大家夥,我可抱不動嘍!但有了繩子,我就可把大家夥背上背,那不是輕巧多了!”說完,大衝做了一個鬼臉,一溜煙!人影就消失在黃昏的密林中……
“這大衝啊!就是一個閑不住的人,好動是他的天性,這幾天,我叫他看護你,從表麵上看,他不會說什麼?但心裏還是撇得慌!見萬兵,張班長又是阻擊越軍,又是深入越軍戰地醫院,他羨慕死了,好了!現在讓他去大森林活動活動筋骨,失放失放他的天性,他心情就舒暢了!”餘連長說完,對躺靠在大樹的薑智遠笑笑。
“老連長,別說大衝受不了!我在這裏呆著心裏都挺難受的,可這腿?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啊!”薑智遠說完,歎了口氣!仰頭遙望天邊那片殘陽……
大衝很聽話的,他也沒跑出餘隊給他限控的大概範圍,他繞過去,繞過來,天都快要黑了,仍沒有見一隻野兔野雞的,他等了一個多小時了,天黑前,隻得歸隊了,否則,餘隊又該擔心了!可他一想起,智遠兄弟消廋營養不良的樣子!他的頭腦開始發熱了,心想,深入森林深一些,也許會有機會,森林邊緣,野生動物出入少,動物也怕生啊!他腿腳漸漸向森林深處走去……
餘連見天漸漸黑了,大衝還沒有歸來,他知道,大衝也是個很愛麵子的人,空手而歸?他是極不幹心的!餘連對萬兵說:“小萬,你去看看大衝,我估計他在附近範圍,沒有獲獵!可能去了森林的深處,你趕快去接應他,有無收獲,都立馬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