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衝,出發前為隱藏身份,既沒穿萬兵脫下來的越軍士官服,也沒穿部隊發的軍裝,上身隻穿件白背心,下身隻穿一條部隊發的襯褲,開始行走時,他感覺輕鬆自如,可在森林裏穿梭幾數公裏後,他越發不適應了,森中的昆蟲,一個勁的襲擊他,肩上,背上,腳背上,凡是裸露的身體部位,都被毒蟲叮咬,一個個又紅又大的包,其癢無窮,他沒辦法控製其癢的身體皮膚,一邊走,一邊抓,越抓越癢,惡性循環……他後悔沒穿長衣長褲,解了的綁腿也忘記打了,他盼森林中出現水潭,跳入浸浸騷癢辣膚的身體,可身邊上下左右,隻有茂密的大樹,灼熱的陽光,嗡嗚的昆蟲,腳下是濕漉漉的腐殖層,散發出刺鼻難聞的昭氣味……
陳大衝簡直受不了森林中蚊蟲的叮咬了,胸,肩膀,小腿被他手指甲抓破,幾次他都停止了腳步,向後轉,打道回府!去穿長衣長褲?可他一想來回拆騰,一旦天黑了!他想出外,餘隊也不會允許了,今吃剩的狼肉沒鹽醃製,第二天就會變味,多可惜!薑秀才吃一兩次狼肉,腿骨怎麼能快速恢複啊?想到這些,他強忍著其癢的皮膚,繼續前進,又走了五十多米遠的路程,仍然沒見半個越南土著的影子!他懷疑是不是方向走錯了?可原始森林四處都是樹林,走那個方向?好象都是差不多!沒特別的區別,他停下了步子,眼睛向四周環繞了一遍,發現左前方一百公尺處,樹林稀疏,亮光放大,他心靈感,茫茫浩瀚,深蔭茂密的林海,呈現這種難見的,較大麵積的樹稀空地,一定是個特殊的林中奇異景象,他象發現新大陸似的,疾速向它跑去,他越走越快,似乎感到那裏有土著人似的!
他離得越近,光亮麵積越大,他的心跳也越快……
當他跑到光亮的邊緣時,他激動的心跳恢複了正常,一個三百來平方的稀疏林地,那有越南土著人的影子,隻是陽光充足一點,他大失所望的走到空地的中央,仰頭遙望九月火紅的太陽,突然跪地,雙掌合握,向高掛的太陽神祈禱……
大衝向太陽神許願後,轉身繼續向正前方行走,他內心暗示自己,做任何事不要輕易改變初衷的預想,堅定才能勝利,他疾步向蔭涼的密林走去,擺脫灼熱陽光的直身,幾分鍾的太陽照射,他感到裸露的身體部位,發熱發燙,被蚊蟲叮咬的地方,庠得他鑽心,他由疾步轉化為奔跑……
當他離涼蔭的密林還有二十來米時,他突然停住了,臉上露出了心悅的笑容,就在他左麵靠近濃密的林子邊緣,有一個近三十平方米大的潭,潭四周有高矮不等的毛草,但最高的也沒超過一米,但遠處絕對發現不了此地會有一汪深不可測的潭水……
大衝看著發綠的潭水,走近潭邊,彎腰伸手試試水溫,水出奇的冰涼刺骨,他沒有試水深,洞庭湖邊長大的他,這小潭水深何能奈何他嘍!他快速脫光了背心襯褲,正準備來個寸砣入水,突然又止住了,他掃描了四周,鬼都沒一個,更不要說人了,他一下感到世界是他一個人似的,慢悠悠脫去了內褲,他古銅色的裸體身材,在燦爛的陽光下,反射出一個高大健美的身影……
他側頭瞧瞧自己的影子,自言自語道:“我陳大衝生性膽大,可特別的害羞,活了二十多年,從懂事開始,從未在江河小溪,深潭水池裸遊過,今天,在茫茫的原始森林裏,原始一會吧!他跳入了深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