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衝背著薑智遠,第一個進入小木房房間,將智遠先安坉至床上靠著,又去接餘連長進房間……
大衝忙前忙後,象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樣,很快就安排妥當了。但他沒有休息,接著就開始生火熬藥……
萬兵過來想幫一下大衝,大衝說:“你別幫倒忙了,我一人生火熬藥小意思,你去房間,把你的,餘隊的,我的濕衣褲,全部收到房子的前院晾起來,今下午至明天就幹了,否則,有什麼事!我們不可能裸身出戰吧,這季節!越南南部的陽光很毒,赤脖裸身!皮膚會被強烈的紫外線曬壞嘍!”
這時,萬兵才注意到,大衝兄弟的濕衣,濕褲已脫了,隻穿著一條還濕透的褲衩,就開始幹活了,他佩服的口吻說:“大衝哥,你真棒!我也趕快脫去濕衣濕褲,穿起真難受嘍!”
“萬老弟,我記得你尋藥回來,穿的是越軍上士服,回來你就換了自己的服裝,那你的越軍服放在那裏!現你可拿出來換上不是挺好的了!”
萬兵不高興的說:“我回到露營地後,換了自己的服裝,就把越軍服丟了……”
“喲!萬老弟,多可惜啊!不然你現在就可換上幹爽的衣褲了,不象我還穿著濕褲衩熬藥,好難受嘍……”
哈哈,“大衝兄弟,雄不起了吧!不過在這茫茫的原始森林,雄得起又怎麼樣呀!當和尚挺好的嘛!我才不後悔嘍!我憐可穿濕衣褲,也不願意穿越軍服!”
“萬老弟!怎麼了?與自己過不去……”
“大衝兄弟,你怎麼不明白,那件越軍上士服!是死人穿的,不是活人穿的,尋藥是沒辦法!必須穿嘍!可任務都完成了,我再去穿死人服!我不怕做惡夢呀?我知道你想穿,應給你留著!或給我們的大衝哥做紀念喲!”
“萬老弟,你別顛我了!我也不要什麼紀念,如有!現在拿給我臨時披一下,還將就了!”
萬兵很很的說了一句:真是個兵油子,什麼都敢穿!什麼都敢吃!不怕噎死你!轉身回房間去收濕衣褲了……
駱駝老哥,在我的記憶中,前麵不遠有個小木房,你我曾經路過這裏,本想過去看看,可木房門前的院子裏,有一個年青女子,正在晾衣服,你說:“猴子可不能去嘍!兩個大男人,又是軍人身份,不能莽撞一個年青女子居住的民宅,部隊有紀律,何況我們還沒到山窮水盡的絕路啊!”
駱駝愣了一下說:“是啊,是有這事!事都過去了好乆,也不知這個青年女子!還在小木房居住沒有?”
“駱駝哥,你問我?我也猜不著!我們又沒日曆,現在是一九八幾年幾月,心裏也沒一個準數,可從我們的頭發!飄到肩膀的長度分析判斷,我倆可能在這原始森林生活快四年了,那我們上次經過小木房的時間,我推算估計在八二年雨季,也就是說八二年七八九月……”
“猴子,你真聰明!怪不得!俗語道:矮子聰明點子多!真不假嘍!”
“駱駝老哥,你也不賴啊!全軍偵察兵車技大賽,你可拿了個冠軍,我羨慕死了,開摩托車,大車,小車在荒涼的野外奔跑,很有範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