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張班長帶著兩位偵察兵來到了餘連長躺著的叢林樹下,見老連長還處於昏迷狀態……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向倆位偵察兵介紹餘連長,就見左側的偵察兵,從自己的左麵閃了一下,等他反映過來時,這位身手敏捷的偵察戰士已把他放靠於樹腳的衝鋒槍繳獲在手上了。
張班長笑道:“好身手!不愧是參戰的偵察戰士,躺著的這位軍人,就是我的老連長,也是我們入境執行偵察前觀任務的偵察分隊的隊長。”
“個子高一點的那位偵察兵說:就你們倆個人?算什麼偵察分隊!開什麼國際玩笑啦!”
張班長一下火了:“那你倆又算什麼?拿你們的證件出來看看?”
倆位偵察兵會意的笑了一下,矮一點的那個偵察兵,順手折了樹枝上的一片綠葉,雙手將葉子卷茼含於嘴唇,輕輕一吹,頓時傳來清脆的布穀鳥聲音……
十來秒鍾,七八個身穿迷彩服的偵察兵,就向他們湧來,高個子偵察兵立即迎上去,向一個三十開外中等個子的軍人報告道:“發現倆位可疑人,請隊長查證。”
這位隊長走到張班長麵前說:“你們是何人?”
張班長見這位偵察隊長哆哆逼人的眼光,懷疑傲慢的問話,心裏準備向他們示好的話語,頓時,從嘴邊噎下了肚裏,他似乎有點玩世不恭的說道:“認識這身軍服上的軍銜嗎?”
這位隊長一下懵了,但他可不願在部下失麵子,繼續殺有其事的說:“不就是個越軍幺排長嗎?亮騷啥子!”
張班長心裏有數,我們國家的軍隊,還沒實行軍銜製,一般不愛學習的人,不會去研究軍銜標識,他過去也不懂,隻因七九年,八四年對越戰爭,他想:他是個偵察兵,真活捉了一個越軍,連這個越軍肩上的軍銜標識都認不識,感到有些說不過去,於是,在老山上,就請教薑智遠培訓了一下,才有所了解。
張班長將了這位隊長一軍,卻惹怒了他,但張班長考慮到餘連長的傷情,也就沒再與這位隊長較勁了,他緩和的說:“隊長,我是某軍軍炮團的偵察兵,這位是我連長,頭部負傷,我請你們盡快護送我的連長去戰地醫院搶救,否則,一旦出現意外,你我都承擔不起……”
這位隊長一聽張班長的話,雖然口氣緩和了些,但話中有話,綿裏藏針,他知道參戰部隊的紀律,一旦友軍關係處理不好,他這個隊長是要負主要責任的,縱然心裏還沒完全排出這兩人的嫌疑,可活捉兩人回總部總是好事,也許從他們的口中,可了解到越軍近來的情況,想到這點,他是否有點迫不及待的指指發現張班長的倆位偵察兵說:“你們倆換著背這位負傷的傷員,我們撤回邊境……”
個兒高的偵察兵說:“隊長,不是說晚上潛入越南,白天偵察,晚上回去嗎?”
這位隊長說:“是的,偵察分隊的入境行動,原則上是這樣的,可出現特殊情況,也可變通,你看這位負傷的人,臉色蠟黃,毫無血色,等到晚上回去,也許命都保不住了,如果他倆查證下來,是我參戰部隊的偵察兵,那我們可是吃不完,兜著走了!真負不起這個責任了!走吧,留倆位繼續在附近隱蔽潛伏偵察,其它的人跟我掩護傷員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