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餘連長的病好了七八層,一天清晨,他的主治醫生按慣例來病房,走到餘連長的病床前,問他的身體恢複狀況,餘連長沒等醫生多問,就截了主治醫生的話,主動提出出院的事,主治醫生,希望他完全治愈後再出院不遲,可餘連長去意已定,謝絕了他的主治醫師的挽留,一定要返回部隊,主治醫生沒法說服餘連長,就叫張班長去了住院部辦公室,向張班長反複強調了餘連長回部隊後,病的延續治療問題,給餘連長開了治療處方單,叮囑張班長,監督餘連長按時服用不可大意。張班長謝主治醫生後,去藥房取了一大堆藥,他細節看了藥品名,發現這些藥多數是貴重的補藥,什麼三七,天麻等等……
張班長拿著藥,邊走邊想,自言自語道:怎麼團裏來的這倆個領導,就不能向這位主治醫生對自己的老連長,這兩個家夥離開陸軍總院時,都沒來病房看老連長一眼,算什麼政工首長,秘書玩意?一點人情味都沒有!要是指導員來多好呀!他是老連長的搭當,見了老連長負傷住院心疼死了……
餘連長見張班長拿著一大提藥回到病房,知道他的主治醫生同意了他的出院請求,挺心奮的對張班長說:“小張呀!我們終於可以歸隊了!”
張班長挺平靜的說:“老連長,我歸隊的心也很迫切,可一想起,又要麵對團政治部兩位油鹽不進的家夥盤問,我的熱乎的心裏又冷卻了……”
“小張,聽我的,別想那麼多!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們是軍人,參加過殘酷越戰的軍人,任何考研都經受得住,回到祖國,回到部隊,其它一切都是過眼的煙雲,別在意啊!高興點,明天我們座公交客車返回部隊軍營。”
“老連長,真該好好向你學習!思維周密,胸懷豁達,不象我,有時連一個思想的小圈子,也走不出,總去琢磨它……”
“小張呀,喜歡琢磨事由的來龍去脈,不是壞事,但當你想不透時,你就放下,別去傷腦筋了,複雜的問題,越想越複雜。就象下圍琪,當雙方形成絞殺格局盤麵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要想每一步都精確算出它的對錯,是非常難的,人不是電子計算機呀!在這種繽紛複雜的局勢裏,我認為處理的最好法則:複雜問題簡單處理,走一步簡單的琪就行了,讓對方慢慢想去,想多了,想複雜了!難說出昏招嘍……”
餘連長鬆了一口氣又說:“回到團裏後,你簡要的把我們偵察分隊出境執行特殊偵察任務的整個過程,寫成文字,立馬交給團裏,讓團裏去處理調查證實,我們可在連隊呆著,與連隊的戰友拉拉家常,擺擺出境偵察的故事,找找老鄉玩玩,把智遠,大衝叫來,吃個團圓飯等活動吧……”
“老連長,也不知道大衝,智遠歸隊沒有?但願倆位兄弟在連隊等我們,一起喝一杯會師酒嘍!”
“老連長,你說明天走,可我們現在身無分文,怎麼座啊!穿著這身軍裝,怎麼混上車嘍!這兒可不是越南,可以繳車走呀?”
“小張,你真是三句不離本行,又扯到戰俘營繳獲越軍運輸車的事了!玩笑越開越國際化了……”
“老連長,昆明附近的部隊,真還沒有我的老鄉,否則,去給他們借幾十塊錢是沒問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