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住指關節說,直看到羅生輝被我咽得啞口無言的樣子,我轉身離開。
“宋紫涵,下次不準喝酒了。”我長長呼了一口氣,抬頭看太陽,太陽已經射出了灼熱的光芒。當搖搖晃晃的公交車開來的時候,我被人群擠了上去。
下了公交車,我眼前一陣眩暈,是被車上的人擠暈的。
來到飛躍,我被玻璃反射的光照得睜不開眼睛,有些想流淚。
“宋姐,您怎麼了?我扶您進去。”馬敢在我頭上很適時的打了一把傘,我斜睨看著他:“走開!”
馬敢看我臉色不好,急忙閃開,我走上台階,有種隨時會跌倒的感覺。
‘宋紫涵,別害怕,什麼事情都會過去。’我告訴自己,但仍有些恐懼,我害怕麵對金溪楓,害怕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那些話足以將我傷得遍體鱗傷。
可是,我逃避能解決什麼,讓他不再懷疑我?可能嗎?
一直進了公司銷售部,看到岱袋正趴在辦公桌上睡覺,我的心似乎才平穩了些。
我走過去搖搖岱袋,叫她:“岱袋。”
岱袋抬起頭,眼睛四周是一圈黑,她揉揉眼睛,依然有些困頓:“紫涵,你來上班了?”
“岱小姐,你告訴我,我為什麼會睡在酒店裏?”我揉著岱袋的臉,岱袋握住我的手,眼睛還半眯著:“昨天我們都喝醉了,韓先生很好心的安排我們去酒店住。”
“你認識含金量?”
“你不是認識他嗎?”岱袋懶盹的說,我徹底無語,放開她,她啪的倒在桌子上又睡著了。
如果昨天不是遇到了含金量,而是陌生男人說認識我,她是不是也絲毫不會懷疑?再恐怖一些說,假如我們遇到騙子,昨晚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所以,我更加堅定,不能再去喝酒,更不能和岱袋一起去喝酒。
我揣進兜裏,又摸到了那個空瓶子,想到昨天的事情就讓我倒抽一口涼氣。忽然,我腦袋轟了一下,先前將鑰匙塞進我包裏的事情和誣陷我給曹娜抹風油精的事情是不是連在一起的?這兩件事情湊成一個陷害我的陰謀?
我給曹娜去當助理,是前天晚上金溪楓告訴我的,可是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鑰匙在我手上,為什麼呢?
我頓時僵住了,心像被人撕裂了一般,眼淚奪眶而出,不會,不會是金溪楓做的!
我的眼淚一滴一滴往外冒,這個後知後覺的懷疑比昨天的陰謀更令我心碎,除了他,誰會知道我給曹娜當助理;除了我,誰都知道鑰匙在我手上;我卻像個笨蛋,被人擺布!
“宋紫涵!”曹娜尖銳的聲音在樓道裏響起,我卻似沒聽見一般。曹娜推開門,走到我麵前,我隻聽到耳邊呼啦一聲,臉上就像被火焰山燒了一樣的疼。
“臭不要臉的女人,你以為讓我拍不廣告,你就能拍成嗎?”曹娜的嘴唇發抖,她指著我罵道。
辦公室的人都瞪著眼睛看著我們,一動不動。
“曹娜,給你內衣抹風油精不是我做的!”我靜靜的說。
腦海裏響起金溪楓的聲音,‘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別再問我這種蠢話。’
這是他對我說的蠢話嗎?
曹娜氣得一把抓住我的頭發:“全公司,隻有你這麼恨我。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紫涵!”岱袋醒了過來,慌忙拉開曹娜,曹娜又狠狠甩給我一個耳光:“別仗著自己是總裁包養的女人就認為我不敢把你怎麼樣,我不會放過你!”
“曹娜,你在胡說什麼,紫涵不會那麼做!她已經說了不是她做的,就不一定是她做的!”岱袋抱著我說道。
“隻有你這個醜女人相信她!你給我滾開!”曹娜和岱袋扭打成一團,我被那兩個耳光徹底打蒙了。
‘你問我怎麼混進飛越這樣的大公司?呸,什麼色誘,金溪楓是業界出名的性冷漠,我幾乎隻差穿著內衣來誘惑他了!我能進來,還是他身邊的小秘書,我給她五萬,她就答應帶著我去見導演。’
銷售部的擴音器忽然響起曹娜的聲音,然後傳出我的聲音,我腦袋徹底空白。
‘曹娜,我和你的事情,還沒有任何人知道。如果想讓這個秘密永遠成為秘密,晚上七點,來流年往返找我。’
‘“你有什麼事情讓我做?”
“幫我查金溪楓經常見哪個女人。”
“我隻要你幫我把這個女人查出來,你賣假鞋的事情我就不會說出去,這是兩萬元錢,就算是勞務費,查出那個女人後,還會有三萬元酬謝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