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死與生(1 / 2)

剛進廠時,由於過於出眾的長相,哪怕剛剛生育完,也沒如何改變她傲人的身材,因此身邊總會有很多蒼蠅。對此,她煩不勝煩。

為了擺脫這種低俗環境,也為了盡快掙錢,她一邊拚命工作,同時一邊找機會向上爬升。公司裏有很多鼓勵條款,意見箱,改善建議箱,這些都是她經常光顧的地方。

她憑借高人一籌的智慧,提供了很多實質性的意見和改善方案,因此得到了許多嘉獎。快速將欠債還清,還有剩餘給女兒買奶粉。

她也很快被上麵老板關注,被破格升為組長。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舞台,哪怕很小,也可以盡情展示自己的智慧和才華。

於是她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上,盡情揮灑,指揮著百十號人,每天都能按時按質按量出色地完成任務。她的才華,再次吸引了廠區裏的很多領導。第一年年末,她就被提名為代理科長,官職又有了小小的提升。

除了不敢麵對家人,生活似乎又好了起來。

第二年伊始,她的噩夢也從此開始:

新年大會上,可容納一千多人的階梯多媒體室中,她坐在最後麵,卻被主席台最前麵的一個年輕人看重。她不知道那個年輕人是誰,但看那座位,就知道絕對是公司的高層,也許是公司高層的兒子或孫子。

散會後,那個年輕人直言不諱的告訴她,要她做他的情人,保養費年薪百萬。

對於這種自以為是的二世祖,她隻能用巴掌還擊。

從被強奸那天晚上後,又經曆了進公司時前期的低俗環境,她對身邊的所有男人,都很難再產生好感和興趣,更何況是這種自以為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的二世祖?這些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讓她看一眼都覺得倒胃口。

那男人被她甩一巴掌後,變態的笑了笑,然後走了。她以為事情就那樣過去了,卻沒想那個變態的男人,在她後來的生活中,不斷地騷擾她,不斷地騷擾她的女兒,讓她的神經,陷於崩潰的邊緣。

新年後一個月的樣子,那人突然打來電話,說晚上約她,她毫不猶豫的拒絕。

幾天後,那人又打來電話,不止要約她,還要約她女兒。這讓她頓時感到驚恐,那人已經知道她有一個女兒獨自在家嗎?當天下班回去後,她就將房門緊鎖,連續請了三天假,一直在家陪女兒豆豆。

那三天裏,變態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她接著上班。

半個月後,又來電話,他說在她家等她。她不信,但很快就從電話那邊傳來女兒喊叫‘媽媽’的聲音。

頓時將她嚇得昏飛魄散,工作也不管,急衝衝的跑回去,卻沒看到任何人,女兒依舊乖乖的坐在床上玩耍。

從那天開始,每隔幾天,就會有一個騷擾電話,每次都會讓她不顧一切的趕回家。回家後,一切意外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仿佛那個變態隻是要不停戲弄她,將她弄得崩潰一般。

她報了警,卻發現一點沒用。她知道,多半是那人的手眼已經通天,在她擁有錄音的證據下也可以毫無顧忌的繼續作案。

連續兩個月的騷擾,讓她精力交瘁。在她就要決定辭職離開的時候,那人又突然消失了,長達半年後沒有再出現過。

直到一個月前,他再次出現。

這次他沒打算再戲弄她,而是直接開了一輛法拉利超跑在樓下等她,似乎打算當麵把她帶走。

她不依,當時被那人逼迫得差點跳樓。

那人走了,三天後給了她一個留言:要麼做他情人跟他走,要麼就把她賣進旁邊那條街的雞窩裏。她知道,在旁邊那條街上,一條街都是妓院,每天晚上,都有大群醜惡的男人三五成群的一起去消費。

經過這麼多長時間的彼此‘了解’,她知道對方背景很大,對方能把她賣進雞窩裏,她絲毫不懷疑。

當天晚上,她就要收拾行李離開,工作不要了,錢也不要了,帶著女兒離開,哪裏不能好好過生活?

可當她出門的時候,那人就給她打來電話,說“現在就走,恐怕遲了,如果真要走,我不介意安排一起車禍,反正這裏每天都會死很多人。”

她抱著女兒跑了回去,將頭埋在被子下慟哭。

那人似乎很享受她被折磨得要崩潰的樣子,竟然專門打電話過來哈哈大笑。

她很快在心中下了某個決定,對電話那邊的人說“我女兒還有一個月就兩歲生日,我要安然的陪她過生日,生日過後,我就隨你走。”那人當場答應了下來,帶著勝利的狂笑掛掉了電話。其實他不知道,小豆豆已經過了兩歲的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