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水麵的時候,就像看到一張流滿淚水的臉’”高熊轉述了精雪的話給白玉夫聽。他希望白玉夫能夠將發生在精雪身上事,事無巨細,最好從出生時開始講起。白玉夫沉默了一會兒,腦子裏作了一下盤算,然後從白寧開始懷上精雪的時候講起。
“從你所說的經曆來看,這是一個開朗的孩子,”高熊說,“不過,夫人,如果你不把情況如實告訴我,我無法幫到精雪,除非你不希望她恢算正常”
白玉夫再次沉默、思量、猶豫……
有些事情,外人不可以作主的情況下,就得征得當事人或者與之相關的人的同意。
白玉夫來到了青家,青禮德支開了李氏。
書房裏,青禮德將門關上,然後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紙條放在白玉夫的麵前,紙條上麵寫著:“我知道你們家的秘密,真惡心!”
“這是第二張”青禮德說,“第一張送到了精雪手裏,我給燒了,看來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心裏有懷疑的人嗎?”白玉夫問。
“沒有”青禮德說,“一點頭緒也沒有,我曾懷疑過你,但是,我知道不可能會是你”
“我也懷疑過你”白玉夫說,“你確定晚上你們兩夫妻高興的時候,沒有說漏嘴?”
青禮德聽了一愣,“我的嘴向來嚴實”
白玉夫將高熊的話轉達給了青禮德。
“別說”青禮德說。
“我的看法同你一樣”白玉夫說,“但是,現在恐怕有人要說了”白玉夫盯著手上那張紙條,心裏感到不安,而同樣不安的還有青禮德。
青禮德為了支開李氏,給了她一張卡,讓她出去買漂亮衣服,這本是很開心的事,誰知道李氏竟然忘了問卡的密碼,於是又折回來,本來想打電話,李氏覺得還是親自問一問的好,順便趁熱打鐵,從老公那兒奪過卡的所屬權。
李氏一打開門,就見白玉夫與青禮德近距離站在一起,這種近距離在李氏看來尤為可疑,於是醋意從骨子裏蹦出來。
青禮德見李氏回來,趕緊將紙條放進了抽屜裏麵。
李氏罵青禮德不是人,拐了做姐姐的,現在連小姨子也不放過。白玉夫氣極了,好好一個場景,竟被李氏的那張破嘴汙穢到難勘得不行。
青禮德也不加以勸止,反到坐在椅子上,點燃雪茄,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完全當李氏是在表演舞台劇。
那些髒話進了白玉夫的耳朵,雖然讓她受不了,但是畢竟是書香之家出來的閨女,無論什麼時候都表現得教養有素!
兩人都不說話,就聽得李氏一個人在那裏劈劈叭叭。
最後,李氏罵累了,白玉夫倒上一杯茶水給端到了李氏麵前。
李氏接過一飲盡“知道錯就好”,她全當這杯水是白玉夫在向她賠罪。
白玉夫笑道:“茶水雖然營養高,口感好,但它不夠清澈,渾濁,有雜質。還是白開水好”
白玉夫說完後,瀟瀟灑灑的走了。
“她什麼意思?”李氏不明白白玉夫說了些什麼,但根據自己剛才的表現,她估計白玉夫一定不是說的什麼好話。
“她說對你老公不感興趣”姝妍說,“還順帶罵了我們一家人”
“這樣說來,她連精雪與精虹也一塊罵了?”李氏顯得很高興,她覺得白玉夫與其是在罵她,更像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精虹與精雪不喝茶”姝妍為母親的木魚腦袋而感到無氣可生。
李氏吵著要青禮德告訴她,是她漂亮還是白玉夫漂亮,青禮德瞅了一眼李氏那一身的肥肉,特別是腰上的那三圈遊泳圈,然後說“你生的孩子一個比一個漂亮!”
伯邑栢將精雪從南家接回野炊生態園,夏候瓶站在別墅的二樓,落地窗前,看見兒子的車子駛進了車庫,然後又見到兒子與精雪肩挨著肩,有說有笑的走在了花園小道上,向屋子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