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現在沒有發現,對於剛開始對池愛的怨恨,隨著時間的流逝,現在也是不那麼明顯了,這對於她來說是極為難得的,而現在她對於雲深的愧疚,可能就是因為現代的思維影響了她。
不得不說,兩輩子的記憶加起來,造就了一個有些矛盾的饒紫虞。
兩個人並沒有繼續再說些什麼,有時候沉默也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走在街上,氣氛因為兩個人剛剛的對話而顯得有些沉悶了,但是饒紫虞也沒有什麼應對的方法。
而兩個人變得都沒有什麼逛下去的興趣了,所以自然而然的,饒紫虞就提議回去了,而現在,他們也應該在客棧了。
“雲深,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咱們還是回去吧,也沒有什麼逛的了。”饒紫虞停下來,然後對著身後的雲深道。
“嗯,好,走吧。”雲深點點頭,然後認真看著饒紫虞,示意饒紫虞可以先走。
饒紫虞沒有說話,隻是越過了雲深,然後朝著兩個人開始來的方向回去了。
其實在饒紫虞的心裏,她就是有點兒無法麵對眼前這個人,她也是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她單單知道的是,對於這個人,她是沒有怨恨的,正是因為怨恨,所以她現在才會有一絲的愧疚感。
而另一邊,剛剛的藥鋪裏麵,在饒紫虞不知道的地方,一處對話還在進行著。
“少主,您這次來,,,”那藥鋪的掌櫃畢恭畢敬地站著,然後彎腰,不敢直視那黑衣少年。
“沒有,無非是為了青嵐宗處理一些事情。”那黑衣少年,到這銀色的麵具,手裏的玉杯轉了轉,杯子裏麵的水詭異地成了一個漩渦。
“事情?莫非是為了這次秘境的事兒?”那掌櫃的有些心驚,因為他好像也聽說了,而且推測到了,這一次可能會有些危險,要是少主單單是為了那個原因還真的不值得的。
而那黑衣少年自然是知道這個人的心思的,於是道:“你知道什麼,家族裏麵,長老說了,隻有她能夠解了我的體質的桎梏,因為她是唯一可以接觸我的人,但是難的就是,這個要等到她金丹,而且要是她自願的,不然你以為我會進去青嵐宗?所以收起你的心思。嗯?”
那掌櫃的雖然修為是比這個少年要高一些,可是此時也是有些壓力,隻能心道,少主果然是越發的深不可測了。
“我明白,絕不會擅自做主的。”那掌櫃的保證完了,然後頓了頓,又是接著道:“嗯,那需不需要我們派人保護?”
隨著桌麵和杯子接觸的一聲響起,那掌櫃的抖了抖,就聽到那少年道:“我說過了,不需要你多費心思,你當她像是你一般的愚笨嗎?”
“不敢,”那掌櫃的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隻能道了一句不敢了。
黑衣少年揮了揮手,“下去吧。”
那掌櫃的則是如臨大赦,弓著身子,然後慢慢的退了出去,若是仔細看的話,還是可以看見那額頭上麵有著小小的細密的汗水的。
而另一邊,饒紫虞和雲深兩個人則是默默地朝著客棧移動了,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而當兩個人回到客棧的時候,閆明、蕭衡還有百裏段幾個人都坐在大廳裏麵,而且現在也就隻是他們三個人在。
而眼前這幾個人好像都能夠感覺的到饒紫虞和雲深之間那種怪怪的氣氛,不過也都明智的沒有指出來,因此也沒有開口讓饒紫虞很雲深過來坐。
而此時,沉默的氣氛因為池愛的到來被打斷了,池愛一襲白衣,看見大堂裏麵基本人都在,然後就從樓上走了下來,不過她明顯忽視現在的氣氛不對,也不知道是不是滅幼察覺到。
“師妹怎麼了,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呢?”
饒紫虞則是想要翻一個白眼,這池愛真的是沒有眼色了嗎?難道她這不是故意的嗎?
但是饒紫虞還算是耐著性子回答了,隻是簡單的說:“沒什麼,隻是有點兒累了,逛的時間有點兒長。”
不過顯然,饒紫虞的回答明顯的是敷衍,修士怎麼可能逛一會兒就累了,明顯的是說謊,但是即使是知道這是一般的敷衍,而且是連借口都懶得找的敷衍,池愛也隻是笑了笑,顯得極為的善解人意。
“那師妹就好好的上去休息吧。”
饒紫虞有些煩躁,沒有再理會池愛,隻是說了一句:“我上去了。”
然後就繞過了池愛,走向櫃台,吩咐掌櫃給自己安排一間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