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宮裏的妃子的事情是你做的嗎?”他的聲音清冷,直直的指向李語嫣的心髒,李語嫣隻覺得自己的心一陣一陣的抽著疼。
她笑,終於是淒清的笑了,原來這麼久沒有來到自己的寢宮裏,這麼久來了之後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因為懷疑是她因為嫉妒而使了計害了那些的妃嬪,隻是,也是,這麼多的人,似乎隻有她的嫌疑最大,因為曾經那麼的卑微的愛著的,因為曾經那麼的受過傷,所以,會生出這般的計謀,讓他的子嗣都落了。
她想,她或許倒是可以這樣的去做,這樣的話,至少可以給他一個放自己出宮,或許是打了自己進入冷宮,亦或是了結了自己的性命,這是初次她想到了死,死自就那樣的像是一根蜘蛛絲一般的將她緊緊的纏繞在了心底,越掙紮,越死力。
他終於甩手離開,因為他等不到她的回答,問什麼都隻是沒有說話,隻是一味的沉默著,那樣安靜的站著,眼底水波流轉,隻要他給她一個理由,她就會承認。他原本想著,是她的話,他會原諒她的,甚至會想盡辦法去解救她的,因為他傷了她太深了,要彌補了她的,可是,她竟然就那樣的站在那裏,沒有否認,沒有承認,他甚至希望從她的嘴裏聽到她說是她做的,這樣的話,他才能感受到她的愛,這樣的話,說的就好像是連著他自己現在都不確認她是不是還愛著自己了。
一心悄悄的接近李語嫣的時候,才發現李語嫣原來已經濕潤了的臉龐,一心走到李語嫣的身邊,扶住李語嫣單薄的身體,說,“主子,主子,您何必這樣的讓皇上誤會呢?不是我們做的,我們幹嘛不辯解呢?您這樣,多委屈啊,連我看了都覺得您很委屈呢。”說著話的一心竟然都哭了起來,她哭的原因是因為,李語嫣一向對她都是很好的,而且是把自己當做是姐妹的人,可是,竟然看見自己的主子受來自這麼大的委屈的話,就連著自己都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後來,事實大白的時候,才知道是一個嬪妃做的手腳,李語嫣是記得那個妃子的,笑的時候每次都是含羞帶怯的,看起來也是一個很好的女子,沒有想到,是那般的惡毒。
她不敢相信那個天仙一般的表麵下,竟然有著那麼一顆惡毒的心。或許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條毒蛇吧隻是有些人的蘇醒了,所以傷害了人,而有些人,一直還在沉睡著,所以,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咬傷身邊的人。
那個妃子去的那天,她恰好路過,步攆停下來的時候,她就那樣的站在外麵,看見她緩緩的喝下秦媵賜下的毒酒,毒酒入喉的時候,鮮血鮮豔的從那人的喉間灑了一地,那麼的鮮明,那麼的淒厲。
據說,秦媵秉著這個妃子家裏曾經是國家的功臣,所以是沒有被株連九族的,而且去的時候,也是安靜的去的,走的時候,沒有哭,沒有鬧,隻是流下了血淚,血淚是自己的沒有的一切的情況,這些都是李語嫣後來聽到一心說了之後才知道的。
據說,這個妃子離去的時候,最後的心願依舊是希望秦媵可以來看自己最後一眼,據說,這位妃子死的時候,連眼睛都是絕望的睜著的,仔細看的話,就好像是在等著誰一般,隻有眼角處的一滴血淚還掛在眼角邊,那麼的鮮明,蒼白的臉上,越發襯的那張臉白的嚇人。
李語嫣沒有那麼多的感慨,隻是想著,秦媵對自己算是很大的恩惠了吧,連著自己的欺君,都沒有治自己的罪,還有,西涼國有一個製度,那便是如果帝後在一年內沒有子嗣的話,就需要重新考慮將其他的妃子選為帝後,那麼,這也意味著李語嫣連著自己的帝後的位置都快要保不住了,想到這裏的時候,李語嫣甚至是覺得自己是放鬆了的,這樣的話,到那個時候,自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或許這樣的話,也是好的,就不用去擔心那些有的沒有的……
後來,秦媵倒是經常來到李語嫣的寢宮,有時候隻是單純的躺著睡覺,有時候甚至隻是連著一杯茶的時間也沒有等到冷卻就離開了。有時候是坐下來,和李語嫣下下棋,這些都是很好的,雖然話不多,但是,互相之間還是相處的很融洽的,這些都是好的啊。
有一次,一心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拿出李語嫣的劍擦拭,一心每次都會好好的整理好李語嫣的見,一心很想要看著自己家的主子重新舞劍,舞劍的時候的李語嫣自然是不一樣的,那般的英姿煞雙,任是這裏的任何的妃子都不能比的英氣。
李語嫣恰好看見了一心手裏的劍,手摸上去的時候,有著冰涼的觸意,一心將李語嫣過去練劍的衣服給拿出來,放到李語嫣的手邊,說,“主子,您好久都沒有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