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愈發入神,食物是什麼時候送到桌上都沒有察覺,星扶放下書歇息時,而穗芳還在專注於書上。穗芳手中拿著的是一本政治書籍,厚度是周圍其它書籍的三倍,但穗芳一直是跳頁看。穗芳突然把書合上,用手按了按眼睛,一副像是在電腦前工作了一整天的勞累神情,說:“考完這次晉級考試,我們至少也是三級生了,有什麼感想?”
“還沒考呢。”星扶回了一句就吃了起來。
“以我們的實力還怕考不上?”
雖然大學之城裏的學者階段一共分六個級別,但級別隻是單純的代表學位。一級生是初學之人稱學士,二級生學而苦修稱修士,三級生修而得才稱才士,四級生才多而穩固稱碩士,五級生初參天地稱道士,六級生清己心明世俗稱明士。每階學位在城裏有相應的福利和權限。
在城內的人們在口頭上一般會以“幾級生”來表示學位的階段,但出城後便不會這麼說了,而是直接說學位,因為城外的人大多聽不懂。現在城內大半人隻是三級生階段,也就是才士學位。因為每年有一次晉級考試,所以在城內稱年考。
吃完飯後,兩人走著回住處。此時夜幕降臨,街上行人稀少,租書機裏的書籍整齊放著,鬥技場沒有了喧鬧聲,隻有寥寥數人以玩耍的心態在切磋。淡黃的街燈映在夜景中,塗在熟悉的街頭,勾起懷舊思緒。不禁想起了去年僅有十六歲的自己,拿著哥哥的推薦信,獨自來到這個憧憬已久的城市。第一時間就是看看租書機裏有什麼好書,然後又在鬥技場看了很久。雖然自己也想租一本書來看,也想進鬥技場跟別人切磋,但是初來乍到,連辦身份卡的地方都沒有找到,沒有任何的支付手段,直到天黑,還是流浪街頭。
這時第一個遇見的人就是同為初到這裏的穗芳,一樣不會辦卡,一樣看不了書,一樣的流浪街頭。幸好朗月托人找到了她們,幫忙辦了卡,幫忙找地方住。然後星扶和穗芳一起迷路,一起做兼職,一起學習,一起考試,一起成為優等生,然後一起做任務。這一年來,有穗芳在身邊,是值得欣慰的事。直到現在,兩人依然租在同一棟公寓樓,互為鄰居。
因為考試將近,在這數日裏,星扶依舊去圖書館看書,下午與穗芳一起吃飯。隻是在圖書館裏,已經好些天沒有見到這群登山者,估計他們是進山了。
又過了兩天,圖書館裏又來了一批新麵孔的登山者,聽聞先前進山的人在山脈中失蹤,全無音訊,如人間蒸發一般。世事無常,早幾天還在戲言戲語,今日就已經不知身在何方。百迪山脈並不是普通的地方,就連現在的科技都難以探索那片區域。但是這群登山者一往無前的冒險精神令星扶敬佩。
星扶雖然有些感觸,但終究這些都是別人的事情,並沒有過多地去了解。現在最重要的是年考,星扶沒有去想太多。
星扶從記事起就沒有見過父母,一直是朗月照顧她。朗月從小就很優秀,星扶一直隻跟在他背後走,她一心以自己的哥哥為目標,不想隻一直仰望天邊之人,不願再看到哥哥為自己擎天的樣子,想為之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