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脖子被人鉗製,白嵐果的手卻因為方才濮陽越點錯了人而隻被鬆鬆綁著,眼下抽手輕而易舉,方知濮陽越不是點錯了人,而是故意有那一舉。
於是在濮陽越即將遠離自己而去之前,白嵐果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赫然伸手去抽他的腰帶。
他的腰帶不是腰帶,而是一根鞭子!
白嵐果抽出鞭子的同時,濮陽越已經一腳踢走挾持他的人,並且又一掌拍飛了將刀架在白嵐果脖子上的人,這一係列動作,若非功夫極高,是很難做得如此快速而幹脆利落的。
白嵐果隨即配合他的動作,順勢將周圍反應過來的人,逼退到了鞭子狂揮亂舞之外。
濮陽越近身擊退就近的敵人,而白嵐果的鞭子則讓其餘人無法靠近,一個反攻,一個防守,滴水不漏,默契不凡,哪怕此刻他二人仍舊處於汴汰幫的包圍之中,卻已經不受控製,隻需突破即可。
白嵐果與濮陽越背靠著背,忍俊不禁:“太子爺,原來屬下是被你給利用了。”
他先救趙玉兒,因為人家已經受傷了,斷不可能與他完成這一係列動作,當然,從一開始,他便打算先救趙玉兒,否則他也不會在腰帶上做手腳,綁著一根大小粗細都與花枝類似的鞭子給白嵐果用。
“怎是利用呢?是你我心有靈犀才對。”濮陽越也雲淡風輕地笑,遙遙看著包圍圈之外的曹當家要重新去挾持那一旁的趙玉兒,然而廖執事等人已如神兵天降,早已護在太子妃身側,容不得他作祟,濮陽越的那抹笑,更顯勝券在握的英偉不凡。
“給老子包圍他們、困住他們!不準他們逃走,給老子抓活的!”曹當家氣急敗壞地喝令他的人馬務必防範到手的鴨子飛了,那害怕功虧一簣的惶急樣兒,委實猥瑣。
遂濮陽越也毫不客氣地賜了他一個新的名號:“曹狗!究竟是誰包圍了誰,本太子提醒你睜大狗眼好好瞧瞧。”
隨著他話音剛落,江邊停泊的幾條船上赫然躍出先前就藏身好了的一批士兵,訓練有序地齊齊包圍了汴汰幫,領頭的正是衡州太守的得力部下。
曹當家當即慌了神,原以為濮陽越隻身前來,竟不料他玩陰招,彼時方知輕敵的可怕,一張老臉變幻著憤懣的怒色和失措的惶色,瞪著濮陽越儼如不共戴天。
“你若立馬棄械投降,本太子給你一個全屍。”濮陽越道。
“全屍也是死,太子何必假惺惺?”豈料他還有心討價還價。
“難道你以為你還能活?”
“老子知道謀反是死罪,所以不能活,就是死!但是……老子現在還不想死!”話說著說著,這廝居然還囂張起來了,方才的惶恐漸漸退去,麵上籠起狡詐的陰邪。
“罪大惡極,你不想死也難。”
“哼,那若老子告訴你,今天死在這裏的不會是我,而是你呢?”曹當家眸光迸射狠戾,嘴角淌露陰笑,那不安之色,竟是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