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心寒(1 / 2)

廖執事被她說得啞口無言,憋了半晌隻憋出一句:“那……那你以後……還嫁得出去嗎?”

許是熱度退去不少,他現在說話清晰很多了,白嵐果嗤笑著看他,反問:“你關心我啊?還是你害怕我會纏著你要你負責?”

廖執事的臉蛋紅得跟隻蝦子。

這冰山不好玩笑,白嵐果收斂詭媚,坐在了他身旁:“你就放心好了,跟我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可遠不止你一個,且遠比現在要曖昧,我就是找他們,也絕不來找你這個悶葫蘆。”

廖執事雖是病怏怏地躺著,可抬頭投來的眼神仍是火辣辣得儼如看一個蕩 婦。

白嵐果果斷不爽了,伸手去戳他的眼睛:“我警告你,你立即給我收起這種無恥的眼神,否則我戳瞎你的眼睛你信不信?”

“你就像個潑婦。”這是廖執事給她下的定義。

“我是潑婦怎麼著?反正不嫁給你你替我幹著急啥?”

廖執事發現自己永遠說不過她後,漠然閉上眼睛,假寐。

白嵐果卻不饒他:“你別睡,你一口飯沒吃,你睡醒了肯定半點力氣也沒有,我還得仰仗你快點好起來才行。”一邊說著,一邊拿了熱水將早已涼透且硬邦邦的白米飯泡軟了,然後端過來,“你也不必動,我來喂你好了。”

將盛著泡飯的勺子親自遞到他嘴邊,他卻詫異著眼神死不張嘴。

今朝可在這冰山的臉上,領悟了許多他平日裏不輕易展示的表情,至少讓白嵐果知道他不是麵癱:“幹幹看著我幹嘛,張嘴呀!”

他無動於衷,白嵐果急了,湊近去嘲笑他:“是不是第一次有女孩子喂你吃飯,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了呀?”

“沒……沒有……”廖執事說話結結巴巴,“我娘……喂過我。”

白嵐果翻白眼:“你娘是女孩子嗎?”

這廝又不說話了。

當然,終於肯乖乖張嘴,嘴巴忙著吃飯了。

白嵐果很滿意:“乖,再吃一口,吃飽了才有力氣,才有力氣救我出去。”

廖執事嚼著飯,滿目瘡痍:“你本是太子的同門師妹,論本事,怎就比太子遜色這許多?”

這話雖不是恥笑,同情意味卻讓白嵐果心裏不爽:“你倒是知道很多事呀,看來濮陽越確實拿你當心腹,那你又可知,我其實又不是他的師妹?”

廖執事沉吟了片刻,頷首:“你是闖入了這具身體。”

“但我也不怕告訴你,這具身體就是我的,和在未來的我,長得一模一樣。”

“但是太子,正在試圖召回他原來的師妹。”

廖執事許是無心坦白,卻令白嵐果喂食的動作一滯,臉色慘白:“你說什麼?”

廖執事本以為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應該沒什麼不可說的,不料白嵐果竟不知這事,反問:“你不知道嗎?”

白嵐果心跳狂快:“我知道什麼?什麼叫他試圖將原來的師妹召回?用什麼法子?魔術還是妖術?他知不知道現在我們兩條靈魂隻有一具身體,他師妹來了,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