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偉祥醒了,隻覺得手腳酸軟,疲累不堪。守在一邊的保鏢看見譚偉祥醒了過來,扶著他靠坐在床上,端來準備好的參湯,喂他喝下。 恢複了幾分精神的譚偉祥靠在床上,想起昨天夜裏的旖夢來。
陳暮早早的結束了調息,此刻正站在酒店的陽台上,遠眺著大海。一聽說譚偉祥醒了,連忙走了進去。 看到譚偉祥的臉色還算正常,總算放下心來。
走到床邊問了句:“現在感覺怎麼樣?”
“太漂亮了,”譚偉祥答非所問的回了一句,不過很快他便反應了過來。抬起頭看見站在床邊的陳暮,有些不好意思的:“我。還好。大概昨天沒休息好,有點累。”
陳暮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將昨天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跟譚偉祥說了一遍。
譚偉祥聽了陳暮的話,臉色都變了。 “陳師傅,你不是說沒危險的嗎?”
“現在你不是沒有事嘛,看起來還很享受的樣子。”陳暮想起剛剛進來的時候,譚偉祥的表現,調侃了一句。
譚偉祥臉微微紅了紅:“陳師傅,你答應過我的,一定要保護我的安全的。”
“放心吧,昨天那種情況都沒危險,以後就更加不會了。” 譚偉祥這才放下心來。
陳暮見他沒什麼大礙了,吩咐他趕緊休息休息,中午按照原計劃,繼續去鄭家別墅清理。好在最有威脅的潛地陰煞已經被陳暮第一時間清理掉了。陳暮坐回到陽台的躺椅上,手裏拿著標了記號的圖紙,考慮中午到底先破哪個局。
十點半的時候,各家酒店的車準時的彙集到了約定的地點。譚偉祥在陳暮的陪同下,換乘了另一輛車,向鄭家別墅開來。今天周芸沒有讓她跟過來了,這幾天都不需要芸妹子出手的,幹脆讓她留在雷家。
車隊準時的到達了鄭家別墅,在車上換好行頭的譚偉祥昂首挺胸的走下了車,四周圍頓時響起了一片哢嚓聲。
陳暮也換好了衣服,手裏捧著桃木劍八卦鏡,背著個褡褳,下車跟在了譚偉祥的後麵。在門口與大巴上下來的童男童女們彙合之後,譚偉祥帶著隊伍進了別墅的大門。
譚偉祥伸手接過桃木劍八卦鏡,擺了個姿勢走在了最前麵。陳暮從褡褳中取出了羅盤,跟在了後麵。走到後花園的時候,裏麵的空地上早已經擺好了香案。
譚偉祥將劍鏡擺在了香案上,伸手點了一注香。隨後站在香案之前,手舞足蹈念念有詞起來。 陳暮招呼著其他人在香案的四周站定後,捧著羅盤,腳踏七星步,在花園內轉了一圈。隨後走到譚偉祥的身後,做傾聽狀。譚偉祥此刻正伏在香案上,渾身顫抖,嘴裏發出一些誰也聽不懂的古怪聲音。
遠處站著幾名與鄭家關係不錯的記者,端著相機不時地拍著照片。 陳暮聽了一會,走到香案邊,取了幾麵杏黃色的旗子,插到了花園裏的幾個方位上。
阿軍見陳暮把旗子插好,招呼人拿著鐵鍬鋤頭,在地上挖了起來。 阿軍喊來的人效率很快,沒多久就在陳暮指定的方位上挖出了五個木盒。
木盒被整齊的擺放在了香案前的空地上,挖出的泥土被裝在手推車上,運出了別墅。譚偉祥這才停止了顫動,手持桃木劍走了過來。
木盒被一一打開,周圍的人發出一陣驚呼聲。遠處的幾名記者趕忙跑了過來,一見木盒裏的東西,倒吸了口涼氣,顧不上害怕,趕忙拿起相機哢嚓哢嚓的拍了起來。
一共五具嬰兒的幹屍被分別放置在盒子裏。五具屍體都很小,貼著金箔,在陽光下顯得份外的詭異。跟嬰屍擺在一起的分別是幾件小巧的兵器,刀槍劍戟,最大的那具嬰屍的脖子上緊緊地紮著一段白綾,天靈蓋上釘著一枚粗大的棺材釘。
阿軍讓人抬了一個巨大的火盆,放在了地上。 陳暮一邊嘴裏念著經文,一邊將幾個盒子都放到火盆裏。火生了起來,眾人圍著火盆,齊聲念誦著超度亡魂的經文。
隨著火焰的燃燒,花園裏幾株樹木以肉眼能夠看得見的速度,飛快的枯萎了下去。一旁早有人上前挖出枯萎的樹木,直接丟進了火盆裏。
火盆裏的火漸漸地熄滅了。等到青煙散去後,譚偉祥從香案上取來了朱砂黑狗血公雞血,一股腦兒地灑進了盆裏。阿軍指揮著手下,將從各個寺廟收集來的香灰,倒進了火盆。
譚偉祥回到了香案前,手持桃木劍,又開始做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