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很白,很清純,乍看上去我以為看到了林希兒。兩個人的氣質頗有些像。這個女孩一樣長得很美,很自然的瓜子臉,不是那種網紅臉。隻不過這個女孩眼裏總有一種蔑視蒼生的孤傲。
她不高,但也不低看起來一米六五的樣子,但重在氣質。
本來我是想走的,沒想到這個女孩子的確讓我驚豔了一下。
我看了一眼小貴,小貴點了點頭。
“有什麼想法?”
我看著女孩,淡淡問了一句。
女孩漠然的眼睛看著我,問道:“你就是他的老大嗎?”
我笑著點了點頭。
“我想賣除夜!”
女孩語出驚人,她壓低著聲音,盡量不讓咖啡廳其他人聽到。
“多少錢?”
我很直接。
“一百萬!”
沒想到女孩更是直接得可怕,直接嚇到我了。
我笑了,“你覺得自己值這麼多錢麼?”
女孩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道:“我是京城大學研究生,從小接受良好教育,琴棋書畫無所不通。”
“有用麼?”
我冷冷一笑。
女孩頓時語塞,臉上的傲然被黯然代替,但她依然倔強地看著我:“沒有一百萬,五十萬也行!”
我沒有說話,就這樣看著她。
女孩氣質斐然,的確像書香門第出來的女孩子。她應該沒有遭遇過我這種赤果果的眼神不過我的眼神裏沒有一絲情欲。而是那種商人打量貨物的眼神,更形象地說,是奴隸主挑選奴隸的眼神!
她有些屈辱地攥著小拳頭,抿著嘴唇,一臉倔強的模樣讓人心疼,偏偏她好像又是一副不稀罕你心疼的樣子她壓抑著眼眶裏的淚水不流下來。
“跟我到車上去說,小貴帶幾個兄弟去玩玩,回頭算我賬上。”
我站起來說了一句,然後拍了拍小貴的肩膀,就一個人走了出去。女孩子猶豫了一下,也跟著我。
我直接坐在了駕駛座上,女孩坐在我的旁邊
膽子挺大,我心想她一定是遇到什麼難處了。不然這樣的女孩子,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而且她一定涉世未深,也幸虧遇到了小貴,不然她會吃大虧。
“你能不能幫我……不行我就下去了……”
女孩看我不說話,再膽大的女孩子都有些害怕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
我點了一根煙,問道。
女孩道:“我叫鄒欣。”
鄒欣,鄒欣……
突然我腦中靈光一現,轉過頭看著她問道:“前幾天落馬的鄒副市長是不是你的家人?”
鄒欣臉色一變,拉開車門就要落荒而逃。
“這件事隻有我能幫你!”
我冷冷說道。
鄒欣的手還沒有離開車門,聽到我的話,她猶豫了好久,又回到了我的車上。
“他是我的父親……”
鄒欣臉色蒼白地點了點頭。
不怪我記性好,而是因為鄒這個姓比較少,而且鄒世凱這個名字又讓我想起了袁世凱,就這麼稀裏糊塗關注了這件事情。
這件事其實已經在哈市傳得沸沸揚揚。
這個副市長是在嚴酷的政治鬥爭之中結束自己的政治生命的。因為罪名是貪汙受賄,涉嫌金額兩百萬。在這個動輒小科長貪汙就能達到數億的社會,一個副市長因為兩百萬落馬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聽說這個鄒市長是個強硬派,而且分管著紀委的工作。
對誰都不留情麵,這樣的人不適合在官場生存,被淘汰也是必然的。
“我爸爸不是貪官!他是得罪了人!就是因為上次我的表哥因為吸食毒品致死之後,我爸爸開始暗中調查和這些毒販勾結的人。後來因為牽扯到別人巨大的利益,他被人陷害了!”
鄒欣哭了起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我眼睛一亮。
不由得腦裏就把力哥和穆青聯係在了一起。穆青在出國之前說過,夜場我被打,然後被梁溪頂了位置,都是他一手安排的!那也就是說,力哥一定認識穆青!而且還為穆青所用!當然,我這個隻是猜測,完全是因為我主觀意識影響。
但我好像看到了一絲絲希望。
一絲絲複仇的希望,一絲足以!
“你要錢幹什麼?”
我問鄒欣。
鄒欣一臉嘲弄道:“我媽媽因為車禍早就成了植物人。我爸爸所有的工資都花在了媽媽身上。後來一家醫院用病例研究的名義把媽媽接了過去免費治療,這應該是爸爸唯一一次利用自己的權力。可是牆倒眾人推,那家醫院突然說要結算這三年的醫藥費。總共四十萬,不然就拒絕再給我媽媽繼續治療和維持生命!”
樹倒獼猴散,牆倒眾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