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樣……”
從醫院出來，坐上車子，楚可兒看都不敢看我。
“你說呢？”
我冷冷道。
“對，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楚可兒低著頭。
“好好開車！”
我沒好氣。
“噢噢……”
楚可兒乖乖地開車。
回到家裏的時候，我走路還是要注意姿勢的。什麼藥也不可能這麼快見效。
“小毅回來了？”
晚上十點半了，老媽還在門口等著我。
我心裏不由一暖，道：“媽你怎麼還沒睡？”
“天氣熱，睡不著。”
老媽故意說。
“那我回頭買個空調回來。”
我說道。
夏天晉省的確是很熱，而且是幹熱幹熱的。
“買那玩意兒幹嗎，那麼費電。”
老媽拿著蒲扇，白我一眼。
我笑道：“要不搬到城裏去住吧。鐵柱哥要是買房子的話，咱們順便也在附近買一套。”
我幹脆也坐在大門口的石墩上。
楚可兒也不敢走，就乖乖站在我旁邊。
“去城裏幹什麼，不習慣。”
老媽直接拒絕。
“媽，我以後也要娶媳婦不是？你不可能讓我在咱村子裏娶媳婦吧？現在的年輕人，都在往外跑，咱不去什麼大城市，去縣城也行啊。”
我趕緊勸道。
“那倒也是……”
老媽直接倒無所謂，但關係到我娶媳婦麵子的事情，她還是有些猶豫了。
這就是農村的現狀。
好一點的女人，都跑城裏去了。想在農村娶媳婦，都是剩下的裏麵再剩下的。有條件，誰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娶一個歪瓜裂棗呢。
“就是，您二老早點出去適應一下環境。過幾年我就給你帶個兒媳婦回來。”
我看老媽鬆動了，開心道。
“那不行，你得趕緊。要不我們去城裏幹什麼。得有個孫子帶才不會閑得慌。”一說這個，老媽就來勁：“你看你那初中同學，就鎮上那個家裏開診所的，孩子都老大了。”
“媽，我還沒畢業呢！”
我有些頭疼。
“不是還有一年嗎，一年之後給我帶回來！”
老媽下了最後通牒。
“好好好。”
“今天去見哪個同學了？”
老媽問道。
“嗯，初中的一個女同學，現在在醫院當護士。”
“噢？條件怎麼樣？水靈不？”
“……”
和饑不擇食的老媽聊了一會兒，我就上樓打算睡覺了。
這一天的，好不容易回個家，也沒個消停。
我剛脫了衣服，穿著大褲衩子打算睡覺。
楚可兒悄悄走了進來。
“我去，你能不能別嚇人？”
我又嚇了一跳。
這咋走路聲音都沒有呢。
“我，我……”
楚可兒一臉委屈看著我，然後拿出背在後麵的一隻手，喏喏道：“我就是，我就是想給你送個藥。這是我師父自己配的跌打藥，消腫效果應該比醫院的強。”
手裏拿著一個小瓶子。
“不是毒藥吧？”
我將信將疑。
“不是的，真不是！”
楚可兒一臉著急道。
“還算你有點良心，放下吧，一會兒我自己上點試試。”
我躺下去，說道。
“啊？不行，這個藥我隻有一瓶了。你不知道上多少，而且這個藥不能上多了，上多了就會……”楚可兒欲言又止。
“啥意思，你還要幫我上藥啊？”
我看了一眼楚可兒。
沒想到楚可兒卻是臉紅地點了點頭，那副模樣，好像就要英勇就義的感覺。
“你確定？”
我笑著看著楚可兒。
“我，我……”
楚可兒臉紅地都不敢抬起頭來了，拿著小瓶子的手，已經攥得緊緊的。
“不是，這真不方便……”
楚可兒咬了咬牙，道：“是我的錯，我就應該負責。不然，不然你又要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