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
隻是換了一身裝扮。
昨晚一身護士裝的她，已經夠美麗了。她應該能有陸妍那個級別的漂亮。雖然比不上林希兒，甄桃，但也是難得的美女。
這個時候她又是一身黑色的OL套裝，又給人一種另一種風情的誘惑。
她白皙的皮膚，在晉省是很少見的。
可能因為她是外地人的原因，而且當年聽說她應該是江南美女。骨子裏有一種江南美女婉約溫柔的氣質。我真不知道她為什麼上學的時候，要做殺馬特打扮，那簡直是暴殄天物。此時的她才應該是真正的自己。
我看了她一眼，驚訝道：“你不是昨天晚上在醫院上夜班的麼？怎麼……”
“我，我在這裏兼職……”
秦小璐尷尬笑了一下，道：“你等我，等我去給你拿。”
她很害怕遇到我的樣子。
“噢，那你拿過來順便帶我去看看吧。”
我說道。
“什麼？先生，我帶你去。”
姚莉一聽這話，臉色不好看了。
我看了她一眼：“我和秦小璐認識，就讓她帶我去吧。”
“不是……”
姚莉急了，這可關係著提成的事兒啊。
“這還有強行要求麼？”
我看出來了，這姚莉是想搶業務。
“嗬嗬，這個自然是沒有的。既然是老客戶，那就沒什麼了。不過先生可要注意噢，秦小璐這女人可是有病的！”
姚莉看這筆生意沒了，冷冷道。
“有病？”
我搞不靈清。
“就是她跟你賣的時候，可千萬要戴套！哈哈……這群外地侉子，可不幹淨得很。”
姚莉哈哈笑道。
我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你剛才說什麼？”
“哎呦喂，還用我提醒麼？昨天晚上在醫院你們認識的，那她豈不是給你做這個了？”姚莉一臉鄙夷地用手做著套弄的動作。
“這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小璐可是我們這裏出了名的兼職妹，嗬嗬，我們懂……”
姚莉嗬嗬笑道。
這個時候，秦小璐剛剛拿著資料過來，聽到姚莉的話，臉色都白了。
我看了一眼秦小璐，她低著頭，眼角都隱隱有著淚水。
“我，我帶你去看……”
秦小璐走過來，拉著我就要走。
“別。”
我笑了一下，掙脫秦小璐的手。
秦小璐一愣。
我回頭看著那個姚莉，淡淡道：“你最好和她道歉。”
“什麼？”
姚莉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你讓我和這個外地侉子道歉？瘋了吧？我怕髒了自己的嘴！’
秦小璐眼睛一紅，拉著我，不想讓我因為她和人衝突。
但她越這樣。
我卻越心疼她。
不知道為什麼，沒來由的心疼。這個隻和我同學過一個星期的女孩子，不應該過著這樣的生活。說實話，她如果想要憑借自己的美貌去尋求更好的生活，一定會有大把的男人，瘋狂地揮舞著手中的支票本來追求她。
但她沒有。
我在夜場這個行當呆了這麼久，雖然我沒有刻意去學習什麼，但我對看女人還是能看準的。
從她兩條腿的模樣，和她眉間的神采，我能看得出來，秦小璐還是個處子。
沒錯，她是個處子，確確實實的處子。
我不會看錯。
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秦小璐這樣辛苦，在醫院夜班之後，還在這裏兼職。她有自己的苦衷，她不說。但她不應該遭到這樣不公的待遇。
我記得當初她被學校勸退的時候，她收拾著書桌裏的書本的時候。
很多同學也是這幅嘴臉，齊聲起哄，外地侉子，不良少女！
那個時候，我還沒覺得什麼。
但我記得那個時候，秦小璐麵對那麼多人嘲笑的時候，那放蕩不羈的眼神，配著她那花花綠綠的頭發，她盡量裝出自己的不在意。但此時我才知道，她那時的眼底，肯定有著一絲落寞，一絲孤獨，還有一絲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