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
“你們特麼幹什麼?”
幾個保安反應很迅速,馬上就把那鬧事的兩個人給圍了起來。
我走過來,擺了擺手。
兩個光著膀子的男人,看起來三十出頭,留著寸頭,一個一臉橫肉,也是一身橫肉。另一個則是白白淨淨,脖子上掛著一條大鏈子。
“你瞅啥?”
我走了過來,現場就安靜了下來。
兩個人剛出拿起凳子,把我們一個吧台給砸了,嚇得旁邊一群人都躲開了。但國人看熱鬧的心態沒有改變,雖然出了這種事兒,但還是沒人走的。那胖子看我看著他的樣子,馬上就衝著我喊了一句。
“東北的?”
我笑了一下。
“哥們挺上道啊……砸哥倆剛才輸了錢,覺得你們這裏坑人!”
那帶著金鏈子的年輕人,一把煙頭就衝著我的腳底扔了過來。
我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洛菁晨也過來了,在我背後拉了拉我的胳膊,小聲道:“別惹他們,他們就是混子。”
我搖了搖頭,看著那倆東北人:“說說吧,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什麼怎麼回事?我在哈市混的事兒,你還露著小雀兒在街上溜達呢!”那個胖子,用手指著我,叫囂著。
哈市?
我又笑了。
這是東北人咋呼人常用的手法,上來就不講道理地用手戳著你,企圖用身上的氣勢先把你咋呼住再說,我在哈市那麼多年,這點道道還是了解的。
“說說怎麼回事,事情總要解決,對麼?”
我盡量保持著臉上的笑容。
“我艸你嘛……你說話能不能做得了主?”
“我是這裏的經理。”
“好,那咱就好好嘮嘮。”那胖子一把抓過旁邊的一把凳子,很有氣勢地坐在那裏,一臉不屑地看著我:“剛才哥倆投了五千塊錢的注,買英格蘭贏,我去拿我贏的錢的時候,那小妞不給我,你說是不是坑人?”
一下子,圍觀的人議論紛紛。
“我去,這是訛詐啊?”
“英格蘭贏了?我怎麼不知道。”
“看來是存心鬧事的。”
“願賭服輸啊,五千塊錢,不要臉了這是……”
“這群人,哪有要臉的。”
那胖子聽到別人議論他,睜大眼睛怒視著巡視一圈,一下子不想惹麻煩的人,都住嘴了,但還是都一臉不屑地看著這兩個人。
那胖子很有成就地哼了一聲。
“不好意思,英格蘭好像的確是輸了。”
我淡淡說道。
“輸你麻痹,輸你麻痹!94分鍾進的球,也算常規時間內的麼?別以為我特麼不懂賭球的規矩!常規時間以內的,才算輸贏!”
金鏈子又站起來,對著我口吐唾沫。
喲,這還是有備而來的……
我用手擦了一下濺到我嘴邊的口水,道:“你說的是加時賽,但補時是在常規比賽範圍內的。”
“放屁!老子說不是就是不是!”
開始耍橫了。
一隻手提著凳子,凶神惡煞地蹬著我。
“不要……”
洛菁晨站了出來,把我往後一拉:“你們幹什麼!不就是五千塊錢麼!至於動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