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墨盡管在用內力為戴語柔續命,可是風漠的舉動,他看的清清楚楚,難道是戴語城那邊出了問題?東方墨不禁下意識的這麼想著。
風漠焦急的抬頭看向了東方墨,因為此刻,跟戴語柔有過親密關係的人,隻有東方墨,他們甚至還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東方墨,戴語柔曾經的那個孩子,是你的,沒錯吧!”風漠在關鍵時刻,不得不印證一次,如果戴語柔再經曆一次,命可就保不住了!
東方墨重重的點頭,並不理解風漠怎麼提起了這件事。
風漠見他這麼肯定,便不容反駁的說道:“如今,戴語柔隻有兵行險招,用你的血來做藥引,看看能不能壓製一些。”
東方墨連想都沒想,便點了頭,風漠也並不多說,因為習武之人都明白,在運功之時最忌諱有旁人打擾,更何況是取血,東方墨這一次,內傷一定輕不了!
風漠又取過一隻幹淨的銀杯,用那鋒利的匕首在東方墨的手臂上一劃,收集了一些血液。
重新拿出一枚銀針,附著上東方墨的鮮血,刺入了戴語柔的一個穴位。
此時的戴語柔,似乎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不能睜開眼睛,無論怎麼用力,也抓不住什麼,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會不會就這麼死了。
可心裏卻突然疼痛了起來,難道就這樣死了,再也見不到那個讓她心動心痛的男人了麼!?
戴語柔想哭,想大聲的叫,卻猶如在混沌中,不可控製的飄著……
但是突然的一股暖流,讓她似乎身在水中,剛才那灼燒之感已經徹底沒有了,這如水般的輕撫,讓她怎麼也不願意離開,她似乎就那麼沉入其中。
突然的一陣刺痛,讓戴語柔突然恢複了心智,身體上那灼燒般的疼痛再一次襲來,她不禁微微張開嘴,輕呼一聲:“啊——”
東方墨聽到這一聲,心中突然一顫,連忙睜開了眼睛,可他卻忘了,他是在運著自己的內功!
頓時一陣的氣血翻騰!
風漠見到如此情況,不禁將銀針交到單手,一隻手猛然頂在東方墨的後心處,將自己的內裏傳給東方墨,東方墨才暫時緩解,才漸漸平息了下來!
“我會盡我所能治好她,你隻要沉下心來運功來輔助我!”風漠囑咐道,對於東方墨的失去控製,風漠倒是理解,並沒有多說什麼。
東方墨隻好再一次閉上了眼睛,可是戴語柔卻突然說出了話來:“不要為我拚命,好好活著——”
恢複了心智的戴語柔,自然聽到了東方墨與風漠的這一次慌亂與危險,她拚著力氣,才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她不想東方墨因為自己受什麼傷,或者因為情急之下,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豈不知,她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三個男人同時流下了眼淚,心中卻默默的發誓,要用一切辦法,救活她!
當這一針刺下去的時候,戴語柔的反映並沒有先前的那麼強烈,但卻也沒有什麼緩解!
一針一針刺下去,隻是再一次護住了戴語柔的心脈,沒有什麼進展,東方墨的血作為藥引,雖沒有戴語城那般排斥,但是卻也沒有什麼作用!
眼看東方墨的內力將盡,風漠此時的額頭冒出了細汗,這是他從接觸病患開始,從未遇到過的危險情況!
風漠並沒有跟任何人商量,他拿出了最後的方案,如果這個方案可行,那戴語柔便可以逃過這一劫,如果不行,戴語柔再沒有被救治過來的可能,他沒有說,也是因為沒有東方墨思考的時間了!
風漠他拿過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下一刀,他要憑借自己這血,為戴語柔做最後一試!
傷口都顧不得包紮,風漠又從懷裏拿出了最後的七枚銀針!
風漠行醫,身上隻有七枚銀針,因為再重的病患,風漠三五針下去,必見效果,風漠從來沒有同時動用過七枚銀針,這一次,為了給戴語柔解毒,風漠竟拿出了十四枚銀針,也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可沒想到,這十四枚都沒有將這毒祛除!
又是七枚銀針擺在麵前,風漠突然有一種害怕的感覺,下針的手,似乎有些顫抖。
“啊——”戴語柔又是一聲輕呼,似乎那東方墨的血,已經難以壓製,這一聲,也讓風漠沉穩了下來!
這一次,他沒有再一針針的去試,而是七枚銀針同時出手,電光火石之間,戴語柔的身上不同的穴位上,又出現了七枚銀針!
風漠連呼吸都提了起來,緊張的注視著戴語柔的一絲一毫,此刻,戴語柔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