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回到客棧,百般無聊,並朝著阿七同我下一盤棋。
阿七本來是不願意的,隻是寡人立場太堅定,阿七迫於寡人的軟硬兼施,不想和寡人磨嘰,本著早下完早脫身的原則,這才點頭答應。
用阿七無奈中吐槽的一句話,寡人就是個奇葩,對,就是奇葩,奇葩我也喜歡。
一場沒有血腥的發小拉開序幕了。
阿七別扭的看了一眼寡人額頭上綁的用朱砂寫的“殺”白色布條,不自然的幹咳兩聲,最終還是板著臉道:“一盤棋而已,無需緊張。”
不緊張,不緊張寡人就掛了,不緊張才怪呢!古人告訴寡人一句話,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聽阿七的。
不過,能讓阿七幹咳那兩聲,寡人已經很自豪了。
能讓萬年冰塊臉幹咳兩聲,我能不自豪嗎?
阿七無奈歎了一口氣,語氣軟了幾分:“將你額上那玩意拿下來,讓你九子。”
寡人原本是不樂意的,讓九子,這不是明顯的小瞧寡人嗎?轉而一想,管他怎麼樣呢!能贏就行,管他白貓黑貓,能抓大老鼠就是好貓。
大丈夫能屈能伸,雖然寡人是小女子。
寡人霸氣的扯掉那個布條,果斷以陰陽五行,占了陣眼,另四子亦是恰到好處的放在四腳,恰好圍成一城。
阿七悠閑的抿了一口茶,不緩不慢的跟著寡人落指。
明明勝勢已在寡人這邊,他執的黑子已被寡人圍得水泄不通,但隨著他一字而落,竟是瞬間扭轉乾坤了,竟一下子衝出幾個虎口,招招皆可續氣。反觀寡人,倒是陷入四局。
寡人悠悠歎了一口氣,極度不道:“阿七你真狡猾,讓寡人吃了那麼多,誰知竟是留有後手。”
阿七唇角微微上揚,雖笑猶冷,嘲諷之意甚濃:“你也是心思慎密之人,隻是,太小心翼翼了。”
寡人笑得苦澀,當寡人還是一個小公主時,成天隻知道夥同沈大白臉上房揭瓦,那時候,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成長,是一個懂得害怕的過程,隻有被老虎咬過的牛犢才知道成長的可怕,漸漸也會變得小心翼翼。
“阿七你懂嗎?”寡人問。
並無深意,隻是簡單問阿七,能不能懂寡人為什麼會這個樣子而已。
阿七揚唇答道:“是你自己把自己捆得太緊。”
寡人明白他的意思,他這是再告訴寡人不要作繭自縛,如果我同沈格可以一人退一步,一定會有一個好的結局。
即便寡人願意退,沈格呢?他肯嗎?
一切說來容易,深究起來,卻不過是一場笑話。
“你大可這樣。”阿七說著,拿下寡人陣眼中間的一顆棋子,瞬間原本的死局瞬間活了一般。
阿七意味深長的看著寡人,寡人瞬間臉色蒼白。
慌張的一揮衣袖起身,瞬間,棋盤散落了一地。
“雖是如此,但這盤棋的掌控人從來都是你。”寡人很理智,很清晰的對阿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