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謬讚,謬讚。”寡人點頭哈腰道。
為首人走了幾步,又狐疑的看了一眼床帳。
寡人生怕他會突然回來啊!
眼看著為首人轉身,突然一隻玉臂申了出來,將帷帳僅露一條小縫,散漫的青絲,嬌柔的背影,若隱若現,柔眉蝕骨的聲音傳來:“相公好了嗎?妾身還等著呢!你快點。”
為首漢子終於打消疑慮,衝著寡人淫,蕩一笑:“兄弟好福氣,不打擾了。”
寡人忙的哈腰點頭:“謝差爺。”
耐著性子將那漢紙一眾送出房門,寡人立刻將門反鎖。
總之,這陳州太守,明日並是非查不可。
直到不再聽到腳步聲了,寡人才對著帷帳道:“出來吧!”
女子聞聲出來,許是為了方才的戲,青絲皆是散落於肩,女子利落的拿掉寡人梳妝台上的一支玉簪,隨意的挽了一個發髻。
“多謝姑娘。”未等寡人說話,並跳窗而去。
寡人的身份又被一個人看穿了,難道寡人的化妝技術就真的那麼差?
寡人正在沉思之際,又是一陣敲門聲,寡人不悅的挑了挑眉,卻還是準備去開。
寡人一向不喜歡有人守夜,所以初晴,未雨還有小喬子都不在跟前伺候。
寡人隻好去開門,卻見阿七,沈大白臉還有顧淡定三個人,如雕像一般立在門外。
“你怎麼了,沒事吧!”沈大白臉的聲音中充滿著愧疚。
寡人朝他一笑:“我沒事。”
沈大白臉這才鬆了一口氣。
“為首的人是白天見過的。”阿七冷冷開口道。
好像他最關心的不是寡人,而是那夥漢紙一樣。
寡人輕輕點了點頭,回複道:“我知道。”
“或許陳州太守,真該好好查查了。”顧淡定微微歎了一口氣,頗為感慨道。
不管怎麼說,陳州太守都是在勾結外戚,陳州暫且由他先處理著,總有一天,他會再次被審查,再也不是太守,而現在,就且緩幾天。
“你究竟怎樣了?”沈大白臉出言問道。
寡人笑的好牽強,衝著沈大白臉若無其事道:“我沒事,真的。”
牽強的理由,真的就隻是我的屋子亂了。
沈大白臉這才放下心來,寡人看了看那三個人,都是衣衫不整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笑。
顧淡定看著寡人,唇邊含笑。
寡人出於禮貌一問:“你房間可有受災?”
顧淡定看了看這滿室狼藉,輕輕一笑:“我那兒和你這差不多,亂死。”
寡人將視線轉向阿七。
阿七亦是點了點頭:“我那兒也搜了,擔心你這出事。”
寡人震驚的看著阿七,不敢相信,他的房間會讓人隨便翻。
阿七唇邊蕩漾出一抹嘲諷:“拿的是官府公文,此時不宜透露身份,不查還能如何。”
寡人悠悠歎了一口氣,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
“你們回去吧,我沒事,好困。”
“嗯。”阿七二話不說離開。
阿七一走,別的人也跟走了。
寡人尋思著,明日就該會去探望一番陳州太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