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好像有點裝過頭了。
陸洺抿唇挑了挑眉:“你這副人妖樣子,還是別賣萌了。”
寡人中毒了,果斷被陸洺傷害了。
可是,寡人還是很強大的再次向陸洺拋了一個媚眼,嬌嗲嗲道:“美人兒,不帶這麼傷害倫家的啦!”
陸洺麵部一抽,強忍住一劍剁了寡人可愛的小腦袋的衝動。
“有什麼直說。”陸洺按捺住脾氣,隱隱還是透著一絲不耐煩。
寡人悠閑的坐在陸洺的椅子上,唇邊帶笑道:“很簡單,想知道你和南王的故事。”
陸洺眯眼看著寡人,笑著冷哼一聲,身子微微晃動:“我憑什麼告訴你?”
“憑你如今在永安,在我的地盤。”寡人站起來,收斂住笑,眸中充滿著尖銳道。
陸洺忽的稱著腰身笑了起來,笑得讓寡人有些不明所以。
寡人看著她,直到她收住笑,緩緩道:“你心裏早已知曉,否則,那夜,你也不會躲到寡人房間來。”
言外之意很明顯,你已經知道了,就是知道了寡人的身份,所以你才利用寡人避難,現在就沒必要自欺欺人。
陸洺眸中的一絲複雜一閃而過,良久,悠悠歎了一口氣,淒涼的搖頭:“永安王上,你明白不了,永遠都明白不了。”
陸洺不比程熹微,陸洺骨子裏更要倔上幾分,程熹微和蕭舟就像小孩子鬧別扭,稍稍刺激一下,就什麼事也沒有了,陸洺不一樣,她是殺手,卻和南王之間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
寡人一是為了知曉,這事於我永安有無害處,二是想讓南王欠寡人一個人情,日後總有用得上的地方。
寡人靜謐的看著她,執拗道:“你不說,如何知道寡人不明白。”
陸洺笑得苦澀。
寡人隻得柔聲勸慰道:“陸洺,有些事,說出來,可能會輕鬆點。”
“我不想回南國,不想再見他,我不想殺人,可是,我的手上也是肮髒不堪,沾滿了鮮血。”陸洺木然的陳述著,眼神像溺水掙紮的人一樣張皇無措。
寡人注視著陸洺的手指良久,四處布滿了繭,一看便知是長年練劍所致。
陸洺很快就察覺到,快速收回,不自然一笑,語氣充滿著諷意:“如果不是萬不得已,那個女子不是願一生安寧,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而我,是殺手,注定了刀光劍影,不斷的垂死掙紮,甚至,不敢對誰用心。”
“為什麼?”寡人問。
陸洺的眼眸一深,充滿淒悠的幽幽道:“他說,殺手,是不能有弱點的。”
她是殺手,不能有弱點。
寡人是女王,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女子之身執政,亦是不得有弱點。
而我,最期盼的竟是和陸洺一樣,有一天,會有一個人,為我撐起一座城,我可以肆無忌憚的將我所有的弱點展示給他。
陸洺哭了,那是寡人第一次見陸洺哭。
寡人卻是心底莫名泛起酸澀。
殺手無情,殊不知,無情之人,才是最想有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