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陸洺如溺水的人一般,彷徨無措的拉著寡人的手,眼眸深如幽潭,卻平靜:“你知道嗎?我有多愛他,他就那麼把我推給別人。”
她手中的力度,早已出賣了她此時的平靜。
寡人深深歎了一口氣,寡人不是南王,亦不是陸洺,實在不能懂。
南王長了陸洺二十八歲,不知陸洺,是如何這般飛蛾撲火的愛了的。
陸洺突然對著寡人跪下,斬釘截鐵道:“我這一生,唯一隻跪過他,如今,我求你,不要讓他找到我。”
“為什麼?”寡人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問出來之後,又覺得實在多餘。
陸洺那樣的女子,此生若是嫁不得南王,即便是孤寂一生也不會想另覓良人的。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寡人歎了一口氣,將她扶起:“我答應你。”
從陸洺那裏出來之後,寡人就一直悶悶不樂,實在震撼陸洺的勇氣。
陸洺的愛,是真正可以跨過時間和一切的。
她韶華正負,依舊愛他雞皮鶴發,執著不悔。
寡人呆呆的推開門,並見阿七已經坐在寡人的桌前。
寡人微微挑了挑眉:“你怎麼在這裏?”
阿七淺淺的扯了扯嘴角,低頭打量著昨日寡人無聊畫下的萌版阿七,還有沈大白臉,顧淡定三個人,悠悠道:“看你聽的故事和我知道的可是一樣。”
寡人窘迫的搶過畫,別扭的從身後塞給小喬子。
你想啊!你偷偷惡搞別人,被抓現形,你能不尷尬嗎?
阿七似乎並不在意一般,從容的搶過小喬子的畫,由衷一笑:“挺有意思的,你不介意送我吧!”
阿七有陰謀。
可是寡人實在想不出他有什麼陰謀,一副畫而已,他要就給他,難不成以後他還可以用畫要挾寡人。
好吧,寡人承認,實在受不了祭司大人衝著寡人笑,尤其是笑得那麼明媚。
如果你身邊沒有萬年冰山,你就不能懂,冰山一笑多奢侈。
寡人大度一揮手,驕傲道:“那就給你一個恩典了。”
祭司大人安然的端倪片刻,似乎沒有繼續和寡人扯淡的意思,直接切入正題道:“叱吒四國,剿滅南國判黨的陸洺就是她吧!”
“你猜到了?”寡人詫異的問,難得聽阿七用欽佩的語氣提一個人,隻是寡人也好奇,陸洺的身份是南王的心腹殺手,除了南王,極少有人知道,而叱吒風雲的少年將軍陸洺則是男子身份。
若論心思細膩,寡人的確是比不得阿七,僅聽到寡人說她叫陸洺,就能聯想到這麼多。
見寡人神色,阿七並知是猜的八九不離十,謙遜道:“隨便猜猜,竟真是。”
咳咳,寡人想吐槽了。
你丫的隨便猜猜就知道了,寡人可是費了好大功夫去問。
“你要管這事嗎?”阿七問。
寡人在阿七麵前,是沒有什麼好掩飾的,淡淡一笑:“當然管,且不說陸洺本身就讓人心生敬意,寡人還念著要南王承我一個人情呢!”
陸洺隻是深陷局中,看不透而已,若不在乎,他不會千裏迢迢尋她至此,若不是在乎,亦是不會對他放下帝王之尊,若不是在乎,亦是不會將他整個南國,最尊貴的位置雙手捧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