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寡人開始不可抑製的同情陸洺,實在是不曾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阿七遞給寡人一封密信。
原來是這樣的。
南國爭儲激烈,南王乃是南國先皇王貴妃之子,並非嫡出,卻又因自幼聰慧,甚的先皇喜愛。
有一天,南王大病,貴妃日日掩麵哭泣,在太醫都說束手無策的時候,貴妃依舊不死心,請了永安祭司幫忙,並配以雪參吊命,至此,外界傳聞南王身體羸弱,但是,卻能力超凡,依舊穩坐南國江山。
寡人自個兒猜著,應該是那些王室的齷齪事兒,南王小時候肯定是中劇毒了,勉強救回了一條命,壽命亦是不能同旁人相比,畢竟身體裏子裏都傷著呢!
南王之所以推開陸洺的想法,寡人大概是猜著了,南王長了二十八歲,再加上自幼帶的隱患,他擔心自己時日不多,卻放心不下陸洺,於是他狠下心來,要陸洺嫁給自己的兒子,給陸洺他此生都給不了的東西,斷了自己所有的念頭,同時,他也想將那南國半壁江山捧給陸洺,給她這世界所有的容華。
她誤會,她拒絕,她痛,他卻更痛。
“你明白了吧!”阿七冷冷道。
寡人沉默了片刻,沉重的點了點頭。
“你為什麼方才不說。”寡人問。
“有些事,要陸洺自己去發現,更好。”阿七說完就轉身離開。
寡人看著他,直至那一身黑衣不見,長長歎了一口氣。
阿七的言外之意就是他知道寡人會去告訴陸洺,而南王的事,陸洺自己去找到真相更好。
又一個三日之後,阿七堅持啟程。
各位看官懂的,祭司大人眼一冷,寡人就弱了。
問過沈大白臉,他也沒什麼意見,於是我們就動身了。
這一站是厲州。
沈大白臉的傷在三日時間就已大好,這個還真是不得不提的一件奇事。
寡人都要膜拜死阿七了。
不管是滄州還是陳州,都是一片升榮景象,而厲州,竟是哀聲載道,民不聊生。
遍地的荒蕪,民眾都奄奄一息躺在大路之上,寡人無論如何,都不曾想到,在永安還有的州,會是這一番景象。
阿七看著窗外,並不曾有太多情緒,簡要說明:“厲州處遼河下遊,我記得,你撥款了。”
寡人幾乎是要火冒三丈了:“撥款了還是這般田地?不知是被誰中飽私囊了吧!一定要查。”
其實寡人對貪官也有一定容忍性,不是貪得太牛掰了,太陰損了,我還是很仁慈的。
但是你貪也得看情況吧!一個州人命啊!
身側的沈大白臉柔聲接著阿七的話,收斂了幾分玩世不恭,認真道:“水患引起的瘧疾也是猖狂,治本不治根。”
寡人記得奉管厲州的巡府張青天還真的在百姓眼中是個青天,多次為厲州災情上書,太守也是難得的好官,隻是,萬萬不曾想到,厲州會是這樣一番慘狀。
寡人板起臉,肅然道:“瘧疾,寡人親自來治,水患,待寡人視察之後製定方案,立刻從周圍的州郡調派人手。”
阿七表示讚同的點頭,並喚來小喬子去宣布。
忽的聽到一聲哭泣聲和嘈雜聲,寡人輕輕挑了挑眉,掀開簾子,扮成家丁的二十來個護衛正在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