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七視線的逼迫下,我隻好移過頭來,這次,我斂去所有的心神,一心隻想幫阿七把贄褲穿好了。
最後,扣上他的衣袍,我長長籲了一口氣,被沈格逼著跑也沒這麼緊張,這麼不安,這麼累過。
“阿七,那個……”寡人不敢去看他,想向他解釋那個事兒。
弱弱的補充一句。就是脫完了衣服和他抱在一起的事兒。
隻是那時阿七的臉色太蒼白,渾身都幾乎僵硬,他的衣服也是透濕,我好怕他就那樣死了,我知道,他需要溫度,沒有條件的情況下,我隻能如此。
“我知道。”他淡淡應了一聲。
“你知道什麼?”
“能占便宜你就不會放過。”
我一下子就激動了,不顧一切的崩了起來,腿上又是一陣疼痛,果然不能劇烈運動了啊!
“我豈是色,女?”盡管疼,我還是隱忍著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阿七。
阿七的嘴角略略彎出一絲弧度,我這才明白,赤裸裸的被阿七調戲了。
他笑起來,是那麼的溫暖,甚至讓我瞬間有些失神,如暖陽一般,讓我暫時忘了寒冷。
“你先幫我把骨頭接上。”阿七道,清冷的聲音讓我回過神來。
我不好意思一笑:“你笑起來,挺好看的。”
他沒理,麵色早已恢複了如往的麵無表情。
“你找我啊!真是找對人了,從小到大,我別的不行,就是毒術和醫術這兩樣,我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了。”寡人拍著胸脯無比驕傲道。
我承認,這牛皮吹大了。
柴禾已經不多,我憂心忡忡地看了看外麵依舊紛紛而下的雪。
“阿七,你現在應該能動吧!我出去撿點柴禾,順便看看能不能打點野味。”我說。
想必阿七也能明白我們此時的處境,沒有阻攔的點頭。
於是,我拿著阿七的劍就出去了。
說實話,我野外生存能力很差,更何況,很多動物都冬眠了,而這裏,大概離牧區也遠,我能打到野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走了半天,除了挖到一些生長在冬天的稀有草藥之外,一無所獲。
在這種地方唯一的好處恐怕就是不愁草藥了。
我和阿七此時是饑腸轆轆,都很需要食物。
我抬頭看了看那高聳的懸崖,若阿七和我傷勢沒好的話,根本不可能出去。
也許是上天可憐我們,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居然還活著。
等等,摔下來,那片湖……
凝香丸的藥效早已過去。臉色火辣辣的疼,我卻顧不上這些了,急切的一拐一拐的朝救了我們兩個人的那片湖跑去。
天都不想絕我們吧,居然有魚。
可能我插魚的水平確實不行,半天,也不過幾條,約摸著我和阿七餓不死了,我就心滿意足的回了山洞。
架起支架烤魚,給阿七和我的臉上了點草藥,因為沒條件,隻能將一些草藥搗碎了就給阿七吃了。
阿七看了我的臉良久,讓我渾身不自在,終於,我別扭的轉過頭去,故作漫不經心的添著柴禾。
“對不起。”他突然道。
“啊!”我愣了一下,朝他一笑,“怎麼呢?”
“沒能保護好你。”
我看著他的側臉,堅硬的線條,良久說不出話。